“不疼。”方瑜搖頭,他抬手摟住遲淮的脖頸,猛地往下一拉,然後薄唇貼上去,“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遲淮心底的火“噌”地一下就竄到了腦門,他倒吸一口氣,伸手緊緊抱住方瑜,不斷在方瑜後背撫摸著、按揉著,他現在恨不得把方瑜揉碎了吞進肚子裏。

親了一會之後遲淮向下去吻方瑜脖頸。

“別留印兒,淮哥。”方瑜偏頭躲了一下,抬手推了推遲淮埋在自己頸側的腦袋,“明天還要上學,脖子上的印兒遮不住。”

遲淮聞言動作頓了頓,他赤紅著雙眼,呼出口熱氣,薄唇貼上方瑜滾燙的耳朵,啞著嗓子說:“寶貝,你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兩人滾在地板上又親了一會,弄得精疲力盡這才停下來。

方瑜緩了一會後,扭頭去看遲淮,問:“淮哥,吃蛋糕嗎?今晚給你過生日。”

“吃。”遲淮啞著嗓子說,他抬手抹了把臉,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朝方瑜伸出手,“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我也有禮物,不過咱們先吃蛋糕,我餓死了。”方瑜拉著遲淮的手站起來,他把衣服稍微整了整,轉身進廚房。

方瑜拉開冰箱,正準備把禮品店老板贈的生日蛋糕拿出來,結果眼神往下一掃,發現冰箱下層也放著一個蛋糕——

比自己那個稍大一點,巧克力味兒的,上邊寫著一排小字:祝我的方小瑜十八歲生日快樂。

“淮哥,你買蛋糕了?”方瑜把兩個蛋糕都拿了出來。

“周末我在家自己做的,拿過來時才發現你都買好了。”遲淮靠在廚房門上說:“吃一個留一個,你挑,想吃哪個?”

“吃你做的吧。”方瑜說。

“嗯,端出來。”遲淮點頭。

兩人沒去餐桌,就把蛋糕擱茶幾上,插了兩根蠟燭,點燃,然後關掉了客廳的燈。

“為什麼是兩根?你兩歲啊?”方瑜笑著問。

“不是,”遲淮搖頭,他指了指藍色的蠟燭,“這個代表我,另一根代表你,咱倆插一個蛋糕裏,象征永遠都綁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強詞奪理。”方瑜笑著踹了遲淮一腳,他說:“你還不如說我買的那個蛋糕上的小人是我們倆呢。”

“咱倆可以是世界上任何東西,你是風我就是沙,你是大海我就是鯨魚,你是天空我就是老鷹。”遲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方瑜被他這番話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扯了扯嘴角,起身去臥室給遲淮拿禮物。

“你幹什麼去?”遲淮坐沙發上問。

“受不了你這麼肉麻。”方瑜頭也不回,給遲淮撂下這一句話後就進了臥室。

等再出來,他手上就多了一個禮盒,方瑜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他把禮盒遞給遲淮,“喏,送你的生日禮物,十八歲生日快樂,淮哥。”

遲淮伸手接過,掂了掂,有點重,他一邊拆一邊問:“怎麼這麼沉?你送的什麼?”

正說著,禮盒上的絲帶散開,遲淮掀開盒蓋,動作一頓,半晌,他才把沙漏筆筒拿出來,借著蠟燭的微光細細打量了一會,問:“你做了多久?”

“五個小時左右吧,也不是很久。”方瑜仰靠在沙發上,“喜歡嗎?”

“喜歡。”遲淮把禮物輕輕放回盒子裏,湊過去抱住方瑜,蹭了蹭,“媳婦太好了,想哭。”

“那哭吧,我的肩膀借你靠。”方瑜抓了抓遲淮的頭發,垂眼淺笑。

遲淮仰頭在方瑜薄唇上輕啄一口,然後像變戲法一樣從兜裏掏出兩個深藍色的小方盒,“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