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1)

礫堆中,赫然冒出一顆灰頭土臉的腦袋瓜。眼神迷糊、神情渙散,不是那個白癡還能有誰?

白癡的眼珠子左看看右望望,然後往下一探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埋在土堆裏,驚訝地瞪大眼,慢半拍求救,「哇!救我!」

沒時間*

燕落塵沉默地看小夥子忙碌地往嘴裏塞食物,口齒不清地述說早上的情形。

「大少爺叫人用板子打我,又拿什麽奇怪的東西,好像是藥丸之類的給我吃,我吃了一直流汗……嗯……後來我覺得有點痛……好像又睡著了,之後發生的事我想不起來了。」白輕語頓了下,很用力地點頭,「然後你就來救我了。對!就是這樣。」

燕落塵半晌不吭聲,白輕語自然也沒發現別人不尋常的臉色,自顧埋頭吃得開心又滿足。

他是真的記不清楚了?還是刻意有所隱瞞?

燕落塵會有所懷疑乃在情理之內,但白輕語是真的記不清了。

所有事情的經過,一直在暗處的白小銀最是清楚。

當時的白輕語被兩個彪形大漢以極粗暴的方式架到刑房裏,左右雙肩各自被人以強大力道壓抵在冰涼的地板上,臉頰貼地,被剝掉褲子的屁股上方被兩支交叉的粗實長棍板子給死死壓住。

這勢頭白輕語不陌生,因為他不久前也才以這種姿勢挨了一頓板子。

一開始唐承智不過是想抓個人來出氣,聆聽那淒厲慘絕的哀號、觀賞那痛苦扭曲的表情,欣賞那卑微淒慘的求饒,藉此享受淩虐他人的刺激與筷感。

可是整個過程,白癡小子絲毫不為所動,最大的反應不過是偶而皺皺眉頭,癟癟嘴表達不滿。

上次也是類似的情況,這白癡小子是天生的皮厚肉粗不怕打不怕痛嗎?整治起來一點樂趣也沒有。

二十大板打完,受打的人連大氣也沒喘一個,隻是眉頭微皺有些苦悶與不解,反倒是施刑的人因越來越使勁而臉紅脖子粗,唐承智不但沒解氣,反而火氣更盛了。

傻小子不怕痛,連哀叫求饒也不會,那抽鞭炮烙不知有沒有用?

唐承智來回跺步,思忖著該怎麽對付這小子。

突然想起前日負責掌館鶯燕園的老鴇呈上來新研製的春[yào],他正愁找不到人實驗成果,何不就拿這傻小子來試驗!

鶯燕園正缺新貨,這傻小子十五、六歲的年紀剛好,雖然隻算得上清秀順眼,離傾國傾城還有很遠的距離,腦子又笨得可以,可笨的才好駕馭調教,重點是筋骨強韌耐操不怕痛,這種的操弄淩虐起來更能滿足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讓他們更盡興。

若是效果不錯,那便將人送去鶯燕園調教,不出半旬或個把月就能開始接客了。

唐承智蹲下`身,命令道,「張口。」

沒想到白輕語真的乖乖地張大口了。

他以為他們給自己送飯來了。

以前在山莊時,有時睡得太久迷迷糊糊的,隻要聽到耳邊有人低聲說「張嘴」,他也照做了,連眼睛都不必睜開,就會有好吃的東西送進嘴裏,最是標準的飯來張口。

一顆豆大般的紅色藥丸就這麽滑入白輕語的喉嚨裏,「咕嚕」一聲就吞下肚了。

唐承智站直了身,命人鬆開白輕語,而後站至一旁,帶著淫邪的笑意,一副等著好戲上演的欣賞姿態。

不到半刻,白輕語感覺到身體體溫慢慢上升,他感覺到從胸口一股躁熱之氣慢慢蔓延至四肢,一開始是很不舒服的感覺,之後甚至轉為痛苦,就連因真氣護體而對痛感遲鈍到極點的白輕語,都忍不住將整個身體縮起來像隻紅通通的蝦子一般。

在無預警的一聲仰天大叫後,白輕語意識陷入迷離混沌的狀態。

唐承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麽回事?春[yào]的反應不該是這樣呀!

接下來發生的情景更讓在場所有人看傻了眼!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身體的求生本能已經先做出動作──拔腿逃命!

笑語紅塵《15》

像暴風一般的氣旋以白輕語為中心,以極速向四麵八方突襲,強大破壞力傾刻就牆倒瓦碎,隻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