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隻要初澐向他解釋清楚,他覺得自己還是可能選擇相信他的。
在他踏進門的同時,也暗自凝精聚氣。
尹初澐這一句問話,如同燃起了戰火線,逼出燕落塵壓抑一身的戰意。
憤怒與悲哀,他分不清何者孰重。隻知被最信任的好友欺騙與背叛,讓他心痛得無以複加。
身後,夾著巨大壓迫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飽含氣勁的沙啞老人聲音在身後響起,「初澐!不必再和他廢話!」
如此接近的距離,來人氣息和聲音如此熟悉得已無法再隱藏。
「師父!」
這人是尹初澐之師也是其義父──尹勝,後來亦成了自己之師。
在那段少年時光,他一逮到空檔便往山上跑,在他的指導下,與初澐一同練武。
也因這人的出現,燕落塵在那短暫的片刻裏,將事情串了起來!
荒涼的山路裏,一個還是孩子的身影快步跑著,在山頂的地方看到了他要找的那個人的背影。
「初澐,你在這裏做什麽?」
「落塵,這墳裏是我爹親和娘親。」八歲的尹初澐蹲在用石頭堆砌的墳前,拿著樹枝在沙地上一筆一筆劃著,最大的石頭上用刀刻著「南宮」二字。
燕落塵也在他旁邊蹲下,雙手抱膝,望著好友在沙地上刻劃出彷若是人臉輪廓的線條,第一個已經完成的是個男人,還未完成的應該是女人。
「他們在我還很小時就被人給殺了,我是讓義父給救出來的,你也知道我是跟義父的姓。義父說,我爹是盜賊,雖然被殺是他多行不義,不過他卻是給同伴給黑吃黑殺害的,我娘更是無辜受害的。」
「你知道害你爹娘的人是誰嗎?」
「師父不肯告訴我,他說要等我十六歲後才肯說。」
燕落塵心想,也許是怕初澐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仇人拚命吧。「如果你知道了是誰,你會替他們報仇嗎?」
尹初澐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笑道:「等我知道了,到時再說吧。」
轉眼八年後的同個日子,同個地點,尹初澐十六歲之時。
「落塵,師父告訴我仇人的名字了喔。」尹初澐立在山頭清風中盈盈而笑。
燕落塵靜立不言,等待下文。
笑語紅塵《30》
他叫唐瑞澤。
落塵,幫我吧……我沒要找他報仇,我隻是想把當年他獨吞的東西要回來,這是為了我和你,我們要幹的事可不是白手起家就能成得了的事。
他答應了他,兩人聯手將唐瑞澤的財庫搬空,再以他的官印換來當年他所獨吞的藏寶圖……
自己縱是對唐瑞澤沒有情感,但也無法坐視他任人殺害,即使是以「報仇」之名。
那時他也曾擔心尹初澐會因這樣的仇恨感到痛苦矛盾,甚而與自己割袍斷義,至少也會因這事而與自己有了芥蒂。
但尹初澐當時的表態,便將一切疑慮化解了。
他們仍可如以往般,保持著最好最信任的友誼。
但,事情似乎不是如他一直以來相信的那麽簡單……
「你幹嘛?」
白輕語一臉不解地望著眼前的人。
魏行健一聲不響地從他的背後出現,還點了那兩個人的睡穴。
魏行健心裏暗自詫異。那兩人被自己點穴時都還未反應過來,而白小子卻是在自己靠近他一步之遙時,便轉過頭來,還是一副沒睡飽的懶洋洋模樣。
「燕落塵在那裏?」
白輕語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快去找他,他可能會出事。」他發現了那人的行跡,而且是往此處而來,就怕他要對燕小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