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兒暖和了我陪你鍛煉,”秦城說,“這麼冷出門就是遭罪去了,你是咱家的小公主,冬天住在城堡裏就行了。”
“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什麼小公主,”宋映梅嗔怪地看了兒子一眼,又繃不住笑了,“聽你的,是不是小恒做飯缺東西了,趕緊拿。”
“哎我的天,忘西邊兒去了,”秦城趕緊起來跑到廚房,搜刮一遍之後又揣了幾個橘子走了,關門前探著腦袋不太放心地喊:“媽你別一個人出去啊,外麵可冷了,五分鍾凍死人那種。”
“知道了,去吧。”宋映梅笑著趕他。
秦城關上門,跑到對麵。
“我覺得樓上新來的那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秦城一邊扒拉鍋裏的土豆豆角,一邊皺眉說,“肯定有問題,我得抽空上去看看。”
“看看吧,”簡恒往鍋裏添了點水,“不然不安全。”
“嗯。”秦城說。
成斌和邵澤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才到,倆人明顯受不住錦華的老北風,吹得一臉滄桑的,成斌一腦袋白毛東倒西歪,秦城一開門就衝了進來。
“我的天你們錦華凍冰棍兒呢?”成斌隻穿了個薄棉襖,秦城往下一看居然穿了雙旅遊單鞋。
“穿單鞋過來,你真是個戰士,”秦城又掃了眼邵澤,得,穿的比成斌還少,就是嘴硬,不說而已,他對著邵澤又重複了一遍,“你也是。”
邵澤擺擺手:“快讓我們倆暖和暖和吧,嘴唇凍得快不會說話了。”
秦城跑廚房一人給灌了一個熱水袋放手裏抱著,“明天出去穿我和簡恒的羽絨服吧,我都怕你倆有來無回。”
成斌哆哆嗦嗦地喝了口熱水:“城兒啊,聽說你轉體特了?”
“咱就不用客套了吧,”秦城坐到單張小沙發上,給他倆剝橘子,“恒兒發消息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
那倆立刻用一種別說了狗糧不要了的表情。
秦城嘴角翹了翹,說完了這句話:“的被窩裏。”
“靠,”邵澤憋了半天,忍不住笑了,“先祝你倆百年好合。”
“你們這群人的祝福都是跨省統一的,”秦城把橘子遞給他倆,“七兒也這麼祝,我那群同學也這麼祝。”
“全國統一的。”成斌說。
“這次來也沒買什麼特別貴重的——”邵澤剛要繼續說,秦城忽然打斷他。
“哎怎麼就不買貴重的了,”秦城抬頭衝廚房喊,“那口子,邵澤沒帶貴重的禮啊,怎麼辦?”
簡恒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趕出去。”
“你倆——”邵澤掏東西的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後隻能感歎一句:“夫妻同心啊。”
“誰是妻誰是夫?”成斌邊吃橘子邊隨便問了一嘴。
秦城對於簡恒的好兄弟能問出這個問題還是很滿意的,這說明秦哥非常A,A到他們認為他不可能為愛做0。
嘖嘖嘖,要不是愛得深沉,哪個A願意這麼犧牲呢。
這麼想他真是偉大。
“送命題,別問,”邵澤是個明白人,從書包裏拿出兩個禮盒放到茶幾上,岔過這個話題,“我和成斌的心意,別嫌棄。”
“不嫌棄,”秦城看了看,“我能拆開嗎?”
“給你倆買的,拆吧。”邵澤說。
秦城手都伸出去了,半路又收回來了:“等我家那口子一起吧。”
“你總這麼說話我可能後悔送禮了,”邵澤看了眼廚房,“做什麼呢,這麼半天。”
秦城站起來往廚房走:“大餐,我幫我家那、口、子,忙活忙活。”
邵澤笑罵了一句,搖搖頭。
飯桌上一人一杯白酒,邊吃邊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