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一愣的。

最後邵澤抿了口酒,跟成斌說:“咱倆連夜買站票走吧,殺傷力有點大。”

成斌喝的迷迷瞪瞪的還點頭:“太大了,我可是個剛失戀的男人。”

晚上秦城說你倆在這住,他和簡恒去他家,這倆人說啥都沒同意。

“別了,”邵澤扶著成斌,“我倆還是去住賓館,不打擾你們了。”

“這就見外了吧,”秦城裝了一兜橘子給他拎著,“拿著吧,你宋姨給的。”

邵澤接過橘子:“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買橘子。”

“怎麼能,哥是那記仇的人嗎?”秦城拍拍他肩膀,“你站在此處別動,我再給你拿兩件棉襖。”

晚上沒有月亮,窗戶外黑漆漆的,像個黑黝黝的洞口。

秦城下巴擱在簡恒胳膊上,趴在床上看手機。

其實也不知道看什麼,挨個軟件點開又挨個關上。

心裏亂糟糟的,一團毛線找不著頭。

手機叮的一聲。

“老許@全體成員?”秦城點開,邊看邊讀,“祝同學們假期愉快,也希望你們放鬆的同時不要落下學習……試卷將在後天全部判完,後天五點前出成績……”

簡恒平躺著,拿手機看球賽,聞言偏頭說:“挺快的。”

“是啊,”秦城翻身靠在他旁邊,“不知道我考什麼狗樣兒。”

秦城聲音有氣無力的。

“心情不好?”簡恒放下手機,側身,握住他的手,指尖撓了撓掌心,“明天出去玩兒?”

“也不是不好,就是……”秦城吸了口氣,“怎麼說呢,別別扭扭的。”

債主變成簡恒了,錢還是合同上那麼還,但不用擔心那群人趁他不在找他媽麻煩了。

按理說他應該渾身輕鬆。可心裏就是扭著什麼勁兒,從今天見著那郭陽夏之後就一直扭著,拐不回來了似的。

他迫切需要把這股勁兒擰回去,不然渾身難受。

“恒恒啊……”秦城一腦袋撞在他脖子上,使勁蹭了蹭,“明天讓他倆回去吧,哥想幹票兒大的。”

簡恒輕撫他腺體的動作一頓:“明天?”

“嗯,”秦城聲音悶在他脖子上,低低的,“給點大甜頭兒吧,不然心情好悲傷……”

簡恒摟住他,手掌撫過後背,掌心的溫度有點燙,語氣認真:“今晚上買臥鋪讓他們走吧。”

“啊?”秦城抬頭看著他,忍不住樂了,“不地道吧?”

“有關係麼?”簡恒拿起手機發消息,“那上午十點的,成斌酒醒了。”

過了兩分鍾,邵澤回複一條語音:“你倆做個人吧,求求了。”

秦城笑得直拍床。

第二天一大早,秦城被“小摩托”喊醒了,迷迷糊糊地從被窩裏伸出手按了接聽,還沒等他動,簡恒手一揚又給他拽回了被窩裏。

“喂?誰?”秦城困得來電顯示都沒看。

“我們走了!不用送了!”成斌的大嗓門傳過來,聽筒那邊風聲呼呼,“拜拜!”

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秦城一臉懵逼地看了眼手機,半晌:“這倆人打擊報複呢,靠……才六點二十。成斌這報複成本也太高了,這麼早醒。”

簡恒在他身後抱著他,聞言直接搶過手機扔到一邊,對著腺體輕輕一咬,聲音濃濃睡意:“睡覺,關機。”

秦城脖子動了動,往被窩使勁縮了一下,後背貼著他熱乎乎的胸肌腹肌,睡意一秒來襲:“晚安……”

倆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秦城坐在沙發上挨個瞅著黑色塑料袋裏的包裝,臉皮厚度肉眼可見地增長,挑挑揀揀這麼半天耳根都沒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