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是晚自習時間,我靠在走廊上的護欄上,手臂襯在上麵,看著食堂小路的路燈。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時間確實是過得很快的,即使學習生活並無多大樂趣,反而還有一絲難以言表的枯燥,但是時間還是在眨眼間在不經意間便從身邊悄悄溜走,也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留下了頗多煩惱和無奈。
現在又恢複了本應該有的炎熱,那一陣短暫的涼爽天氣已經過去了,上課時總感覺教室裏悶悶的,但是卻更利於在課堂上睡覺了。
記得薑雲在知道楊子欣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以後,沒有生楊子欣的氣,對我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我也就鬆了一口氣。
自從那晚在操場上我對楊子欣鄭重地回答了那個問題以後,楊子欣最近倒是變得越來越可愛活潑了,再也沒有在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這樣一來,我也是感覺輕鬆多了,心中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
我得到薑雲的電話以後,心裏也是癢癢的,總是想給薑雲打電話,但是我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除了拿到薑雲的電話的那個晚上,我給薑雲發過一次解釋的短信以外,就再也沒有給薑雲發過短信或者是打過電話了,感覺自己也是挺慫的,看來我隻是一個理論主義者啊,即使對於別人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可是當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成了一個糊塗之人,難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不像,因為我知道我該做什麼,隻是我並不敢嚐試去邁出那一步,我不知道我自己在猶豫什麼,也許是在害怕吧,我終究還是缺少了一份表達的勇氣。
對於楊子欣和楊嚴,也是沒有什麼進展,有幾次絕佳的機會,楊嚴都停在了原地,不敢走上前去接近楊子欣,我便擺手搖頭,對楊嚴罵道:“慫蛋!”楊嚴隻是憨憨一笑,尷尬繞了繞腦袋。
其實在罵楊嚴的時候,我也是在罵自己,恐怕自己才是最慫的那個慫蛋吧,至少楊嚴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我隻能看著薑雲的後背,連自己的真實情感都不敢流露出來,生怕被人發現,隻能裝作無意間的一瞟,或者是發呆走神,可誰又知道,那一閃而過的深情。
在我與薑雲她們在一起的時候,麵對薑雲,我隻能裝作是很自然,就當是和楊子欣吳靜儀她們一樣,就當是和自己的好朋友聊天一般,在楊子欣她們眼中看來,事實確實也是如此,但是在我的心中,薑雲卻變了一個模樣,原來,她就是那一陣風,那一陣溫柔的風。
我自認為自己和大多數同學不一樣,我喜歡瞎想,和思考的意思差不多,不管是為了打發那枯燥無味的課堂時間,還是觸景生情而引起的感同身受的感慨,我就是喜歡沉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這樣一來,我便會收獲一些不同於與人交談的感受,也許是對自身有積極影響的為人處事的原則,可能也是消極的憂愁煩惱,給自己的心中徒增一些沒有的壓抑,這也讓我的心中時常感到無奈。
這倒也不是我不合群,其實我挺合群的,至少現在並沒有誰討厭我,要說我孤獨的話,那又是哪一方麵的孤獨呢?朋友?我想用“知己”更為合適,朋友很多,也就是經常在一起的同學,我會傾聽他們的心事,隻要他們願意說,我還會安慰他們,像上個學期時的周傑,和喜歡楊子欣的楊嚴,可是並沒有誰能傾聽我的故事,要麼是我不能說,要麼就是不用說,也許我是一個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