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眼前豁然一亮,一塵不染的地板和牆壁明顯是被人打掃出來的。兩人好奇的推開唯一的一扇房間門,空蕩蕩的室內隻有一架同樣一塵不染的白色鋼琴擺放在中央,窗外照射進來的餘輝零星散落在合閉的琴蓋上,似在訴說一段光陰的歲月,沉重而迷人。

"賀。。。好像有人住。。。"

"恩。"賀蘇不在意的應了一聲,竟自走進去,靠近那架鋼琴,伸手似乎從上麵取了什麼東西。很快,賀蘇揮舞著手裏的琴普,對著那個人笑得開懷,"住這裏的人很有心呢。"

"賀?"那個人不懂賀蘇說什麼。

賀蘇也不解釋,緩步坐在鋼琴前,打開琴蓋,放好琴普,幽幽說道,"我彈琴給你聽,好嗎?"

"誒?"顯然對於賀蘇會彈琴這種事很意外。

隻不過一會兒,甜美的音符就被敲起,串起來的樂曲有種淡淡的憂傷,卻又有說不出的幸福感覺,是疼痛伴快樂的曲子。仿佛過了一世紀一分一秒,世界才又開始轉。

我與你曾相遇在這夢中的婚禮。我愛你,真的好愛你。賀蘇灼熱的視線一刻沒有離開門扉邊的那個人,心裏呼喚著愛,手指上的活動愈加強烈,像要把這一生都敲光了,變成音符,變成天上的星星。

這種灼熱的愛仿佛讓空氣變得稀薄起來,那個人顫巍巍的身影滲透出香甜的蜜汗,紅潤過分的唇瓣輕輕啟動,張張合合,合合張張,最後化成破碎的一個單字,嘉。。。音樂的聲響覆蓋了這僅有的一聲,那如毒蛇猛獸的思念硬生生讓淚水泛濫成洪水。

賀蘇被驚到了,瞬間思緒回轉,清清醒醒間手指上的活動已經停止,靜靜的注視著那個人淚流臉龐。那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賀蘇從未見過,卻隱約明白是因為什麼。起身悄悄走過去,賀蘇沉默的把那個人圈入懷抱,至於心口的痛就暫時忽略掉。

"不。。。"那個人抽泣不成聲,似乎想說什麼。

"回去吧。"

"不。。。不要。。。"那個人突然抓住賀蘇的手臂,難以抑製的悲傷情懷從那淚水婆娑的眼裏泄漏出來,連賀蘇都震驚得一動不敢動。仿佛努力維持的心情突然破碎了,那個人或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也許等意識到了,可惜已經晚了。

那個人幾乎是呐喊出來,"不要對我太好!不要!不要!你們這麼像,這麼像。。。喜歡的時候說得那麼好,想分開了就變得那麼冷漠。。。我不要相信。。。不再相信。。。我不要再被人騙了,好傻好傻。。。我不要再一個人承擔了。。。我不要相信了。。。一個人過很好一個人過明明很好的,為什麼來傷害我。。。"

那個人斷斷續續的哭訴,充斥著賀蘇的心靈,反而渴望把他擁得更緊,更加小心翼翼的保護。心裏一片柔軟,不是悲傷也沒有感動,純粹隻是期待。

賀蘇突然捧起他的下巴,把自己的唇貼上那個人的唇。單憑幻想已經不能克製住欲望了。

那個人開始掙紮,卻怎麼也無法逃脫賀蘇堅實的包圍,簡單的吻變得粗劣起來,惡意的咬上他的唇,在他痛楚的呼出一聲時猛烈的攻進他的城府,勢必抵達那炙熱的深處,淫迷的糾纏不清,滋滋水聲讓人羞憤不已。賀蘇一直睜著眼睛,沒有錯過那個人的任何一個變化,熟練的加深口中的動作,滿意的聽到那個人的呻[yín]。強烈的刺激讓那個人的身子癱軟如泥,沒有賀蘇撫著大概會滑到地上去。

賀蘇吻得深情,腦中卻十分清醒。

手不閑著,在那個人身上一陣摸索,最後竟放肆的拉起那個人衣衫的下擺,直接探進捏住胸口的一點,略輕略重的揉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