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裂口經由大家的瘋狂輸出已經補了大概一半,齙牙累得兩手化成了爪子形態,天馬也學著打補丁,打一個就蹭齙牙一口,後者已經麻木了。
溫濃瞬移到路刀身邊去:“長黎殿那裏怎麼樣了?”
路刀透過斬龍刀勉強注視著那邊的狀況,眨眨眼道:“燭龍發現自己著道了,正在打墨勺他們。”
“需要支援麼?”
“暫時不用。”路刀眯起眼,“墨勺身上……好像沾了點龍氣,不受幻覺幹擾。隻要他和樂讓配合好,對付燭龍還是可以的。如果不行,我抽空用刀斬了燭龍再繼續鎮壓。”
“紅招呢?”
路刀打補丁:“她啊,還沒醒過來呢。”他搖搖頭,“她陷得可真深,要從那幻境裏出來不容易。”
“古魔怎麼樣?”
路刀瞳孔裏劃過紅色的靈流:“騷動在逐漸加劇。我的力量沒有減弱,是那位——”
他看了一眼另一邊補著結界的朱雀沒說話,溫濃明白,白虎獨木難支,有力竭趨勢。
溫濃想去魔都幫忙,解決掉燭龍再鎮古魔一會:“你們……”
可這一句話沒說完,一陣狂風就從外麵刮進來,把所有人的發型刮亂。
路刀眼皮一跳往前方看過去,一個青衫青年出現在荒蕪的仙魔邊界上,周身氣流暴漲。
他一步掠到溫濃設下的冰城旁,無疆劍出鞘,一上來就是個大招,無數劍影刺啦劃破空氣,毫不留情地劈在冰城上,隨即響起令人牙酸的冰裂聲。
整座小冰城從中碎裂,無疆劍氣飛速劈砍冰牆,幾個呼吸之間,這裏就像下了一場冰雹。
困在裏麵的仙修被冰塊劈頭蓋臉地砸了個正著,他們紛紛禦陣擋住,還以為是魔頭要大開殺戒,等定睛一看,依舊心係除魔衛道的仙修眼睛亮了:“東簡仙君!你來得太是時候了!請率領我們圍剿——”
話還沒說完,一柄無疆劍的虛影就橫在他眼睛前。
“請諸位撤回仙界內部。”東簡冷冷地宣布,“現在,馬上撤回,魔界周圍不可靠近。”
“東簡你!圍剿魔頭是順應天道大勢!魔界放任魔獸入侵仙君,你不助同門衛道,還對同門短兵相見,你——”
“還想圍剿魔頭的站出來,你們可以先試試圍剿我。”東簡打斷了出頭鳥,一個人瞬移到了結界裂口前的不遠處,無疆劍刺進了地麵,靈流狂浪一樣往外卷,大風刮得所有人衣角直飛。這個囂張的帥哥麵無表情:“或者我圍剿你們。”
你們這麼多人被我一個人包圍了,就是這麼裝叉。
路刀小小地“嘁”了一聲。
一眾仙修被那股強悍的靈流逼得直後退,灰頭土臉地、罵罵咧咧地跑了。
東簡轉頭,在結界外看著魔界裏目瞪口呆的眾人。
他陰著一張俊臉:“盧偃和師尊讓我來幫魔界。”
“好說好說。”溫濃在結界裏抱拳,“不過仙君你這周身靈流,還有那個讓人看了密恐的無疆劍影……能不能先收起來?自己人嘛。對了盧偃和你師尊怎麼沒一起來呢?”
他看東簡修為牛掰到這種程度就放心了,以及向盧偃的腰致敬,牛。
東簡的臉更陰了,眼角眉梢有些委屈和不解:“他?他在伐木。”
溫濃懵圈:“什麼?”
這時自魔都方向傳來可怖的龍鳴聲,溫濃被震得視線扭曲了一瞬,白搖藍霄他們耳膜都被震得出血了。
路刀從嗓子裏發出壓抑的吼聲,剛補好的一塊結界被他不留神震壞了。
溫濃立即在識海裏壓製他:“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