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蘇錦正靠在駕駛座上,好心情全給他這通電話給毀掉了,好半天才靜靜的回了一句話過來:
“在聽呢!”
“在就好。姐,我真不唬你的。對了,你等著,前頭好像堵上了,我現在就跑過去把那對狗男女狼狽為奸的畫麵給拍下來,讓你看看……”
他啪,掛下了電話,鷹一樣的眼睛盯上了在東邊路口等著通行的路虎。
與四周十幾萬、幾十萬的車比起來,它絕對是醒目的。
在這種小縣城,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沒幾個,而蘇暮笙自小長在蘇家,見的最多的是有錢人,名衣名車名表名包,見得多了,就生了火眼金睛,隻消一眼,他就看出這車值多少錢。
想當初,他也算是富家子弟,身上從頭到腳一身打扮,沒一個小五位數,那根本就穿不出門的,富貴日子,他不是沒過過。特別是暮白工作了之後,他要什麼,隻要在暮白麵前叨一句,回頭就會出現在他床頭櫃上。
以他目測,那女的開來的車,最低配在一百四五十萬,那女人的打扮,估計得是個大五位數,甚至可能是個六位數。
一個人得有多有錢,才會身上穿戴個百來萬,手上開著個百來萬的?
人家是個富家女,那是不用置疑的。
本來嘛,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事,攤上一個有錢的老爸,當然是要什麼有什麼的,令他憤怒的是:靳恒遠竟然一邊和這樣一個富家女糾纏不清,一邊還在他們家扮演好老公、好女婿這樣一個角色。
最糟的是,他媽、他姐,全相信了他,一個個被他耍得團團轉。
隻要想到這事,他就肝火直冒。
這人竟敢玩弄他姐。
這是他怎麼也無法容忍的。
他衝到路邊,想要追上去,第一時間揭發了他的真麵目,結果,那邊的交通突然通了,車流滾滾盡數向東而去。
兩條腿哪能跑得過四個輪子的?
他思緒轉的飛快,立馬衝一輛空的車招了招手。
那車往邊上一停,他飛身上去,後車門才開,肩上卻被人牢牢給扣住了,本來就急怒攻心的他,以為是有人想搶空車,不由得狂怒的叫了一句:
“閃開,這車是我先叫的。”
一個過肩翻,他想把人撂倒,不想,他根本拽不動那人。
“你是蘇暮笙?”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他一怔,轉頭,一張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臉孔,赫然跳進視線,麵生的很,他不認得的。
“你誰?放手。”
語氣很不善。
他正生氣呢!
“我是縣刑警大隊的羅泗,嚴小麗你認得嗎?”
那羅泗摘了墨鏡,亮了亮手上的警官證件,直直的盯著他。
一聽嚴小麗這名字,蘇暮笙就皺眉:
“認得,怎麼了?”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路虎已消然失在汪汪車流中,現在想追也追不上了,不過,車牌號,他記下了,是上海牌照的。
“她死了。”
三個字把蘇暮笙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死了?”
他臉上立馬浮現了幾絲怪異之色。
“對,死了,並且,我們這裏有足證據證明你和嚴小麗死前有過接觸,現在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話音一落下,他隻覺手上一涼,一把亮閃閃的手銬,跟著就銬了上來。
“喂……這關我什麼事啊?喂……”
他叫著,卻被兩個便衣刑警拉著,強行塞進了由遠及近的警車。
下一刻,拉響警報的車子,帶著蘇暮笙往縣刑警大隊駛了去……
等候他的,將是未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