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勳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他:
“你讓我來介入這個案子。應該還有其他目的是吧!”
這話,一針見血。
大家都是聰明人,靳恒遠也並不想瞞他:
“嗯,我請你介入這案子,一來,是要幫暮笙解決麻煩,二來,我是想讓你幫我查五年前蘇家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從而導致蘇平和姚湄離奇離離婚?四年前,蘇暮白又是為了什麼另娶?據我所知,這個男人另娶是別有苦衷的,我想麻煩你把這些事全都查個清楚。”
他點了煙,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季北勳點了點頭,明白了:
“你想知己知彼。”
這男人,是最懂他的。
靳恒遠微微一笑:
“嗯,我不想拿我的婚姻冒險。防範於未然,是我接下去必須走的一步棋。”
“另一步棋,讓你小心肝早點懷上一胎,是最穩定軍心的一劑強心劑……”
季北勳說出了他心裏的小九九。
靳恒遠挑挑眉,笑容在青煙裏顯得有點壞:
“我的確是這麼想的。三十二了,再不生,就老了……”
*
靳恒遠下午出了一趟庭,圓滿解決了一個案子。
事後,當事人說要請客相謝。
他拒絕了,直接回所,又處理了一些事,五點,趕著急的回家。
所裏有人看到,納悶極了,問長寧:“靳大律師平常不工作到晚上九點是不下班的,最近怎麼了啊?先是每周六周日什麼事都不接了,然後是莫名就休假了,今天直接按點下班……這是談戀愛的節奏?”
“很明顯嗎?”
“太明顯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還帶笑。我跟了他這麼久,還沒見過他這麼心情愉快過呢!”
長寧隻是笑。
是的,那蘇錦改變了靳恒遠,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五點半,靳恒遠準時準點回到小區,進了房門,一陣輕音樂飄了過來。
家,不再安靜,不再死氣沉沉,不再像酒店套房一樣,聞不到一絲一縷的油煙味。
嗯,他聞到了飯香,還有黴菜扣肉的味道,另外好像是牛肉湯的味道……
脫鞋,赤腳,扔下手上的包包,輕手輕腳,他來到廚房,但看到那道俏麗的身影正在忙碌,廚房內全是飯菜的香氣。
一種滿足感,在心頭蕩漾開來。
家的味道,撲麵而來。
“老遠就聞到香味了。看樣子,蘇大廚,架勢十足啊!”
沒敢嚇她,那丫頭正在看湯的火候呢,要是嚇到了撒了,燙到了她,他可是會心疼的。
他這麼想著,目光卻被她腳上那一片紅腫給驚到了,臉上的笑驟然一收。
“你倒真是準時啊!再等一下哈,很快就可以吃了。不過我水平有限啊,要是不好吃,你也別來打擊我。反正……怎麼了……”
她順著他目光往下看。
“這怎麼回事?腳什麼時候燙傷的?”
靳恒遠走上去,將她手上的勺子擱到邊上,將火關小了,把人從裏頭拉了出來,逼著她坐下,將她的腳從拖鞋裏拎出來,擱到了他半蹲著的大腿上。
“沒事,不小心熬湯撒到的。已經上過藥了。”
沒說這是被人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