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笑臉,和靳恒遠又多了幾分相似。
“是不是很納悶,我為什麼突然改口了?”
“的確!”
蘇錦點下了頭,眼裏露出了困惑:
“我有點不太明白你想表達什麼了?”
“很簡單!”
蕭至東站了起來,個子顯得特別高。
他緩緩走向窗台,將窗打開了,目光投向外頭。
彼時,一輛跑車,以飛快的速度從大鐵門外狂馳而進,一個漂亮的急轉彎後,車上之人將它穩穩停在了大門口。
緊接著,那人從車上跨了下來。
可不正是他的兒子蕭璟珩。
他默默看罷,轉過了身,神情又恢複了冷寂:
“我隻是希望璟珩以後不會再受到任何來自感情的傷害。
“一個男人再如何堅強,總有其脆弱的一麵。
“請你包容一下我作為父親,對他的關切之心。
“雖然這份關心,對於璟珩來說,可能無足輕重。
“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的想清楚自己的情之所歸。
“如果,你不能給予他百分之一百的感情,如果,你的心裏還有別人,蘇小姐,我請你放過他。別讓他為你陷的太深,而最終傷了自己。”
淡淡幾句話,卻將一個父親愛護兒子的情感,極為真切的展現了出來。
蘇錦怔怔起來,心頭訝然之極,而久久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此時此刻,她是完完全全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是自私的嗎?
好像一點也不了。
是無情的嗎?
不,她沒法這麼定義他了。
是市儈的嗎?
那似乎也成了某種假象了。
那他,到底該算怎麼樣一個男人呢?
她突然迷惘了!
書房大門,在這個時候,砰的一下,被推開,一身黑襯衣黑西褲的男人,滿麵冰冷的出現在了門口。
“恒遠!”
蘇錦轉頭,看清了來人,一聲驚喜的叫喚,自然而然的從嘴裏冒了出來。
緊接著,雙腳不受控的,衝他奔了過去。
靳恒遠大步跨來,一把將她抱住。
“抱歉,我來晚了!”
一個吻,伴著一聲道歉,在她額頭烙了下來。
滾燙的唇感,令她的臉莫名就燒了起來。
哎呀,這人,真是放肆,居然當著他父親的麵,這麼吻她。
“沒事。”
她軟軟應著,直覺腰際的手,勒得緊緊的。
抬頭看時,眉,不覺蹙起,因為,她看到了男人額頭貼著一張創口貼:
“你額頭怎麼回事?”
“等一下再和你說。”
他放開她,將她摟在身邊,舉目和他父親對峙時,聲音一下冰冷徹骨:
“蕭至東,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滿十八周歲之後,我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我的婚姻我作主,就像您的婚姻你自己作主一樣。
“若想相安無事,你和我最好互不幹涉。
“雖然爺爺奶奶說了,蕭家願意給我和蘇錦一個盛大的婚姻。
“不過,對於我來說,我能力範圍內可以給予蘇錦的,我會傾盡所有,你們認不認可,從來不是最重要的。”
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他拉上蘇錦就走。
蕭至東的臉色頓時鐵青,拍案喝了一聲:
“蕭璟珩,你給我站住!”
靳恒遠呢,腳下沒頓一下,以同樣冰冷的聲音回了一句:
“這世上已經沒有蕭璟珩了。他早被你毀了。”
如此勢若水火的父子,還真是讓人見所未見。
蘇錦看得驚呆。
那一刻,她突然想: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竟會交惡到如此一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