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有這樣一個母親,與他,簡直就是一種恥辱(揭密)
“是一個叫亞瑟的英籍華人教授,帶她去的英國。還同居過一陣子。一年後分了手。再後來……”
蘇暮白頓了頓,眼裏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嘲諷:
“再後來,她社交圈很亂。具體和誰在一起,暫時還沒查出來。”
道出這些不堪的過去,得需要勇氣。
有這樣一個母親,與他,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可偏偏,他與她是血脈相連的。
哪吒可以割肉還母剔骨還父,再以蓮花蓮藕重生,可那是神話,是傳說。
他再如何恨,也沒辦法剔除了這一重血濃於水的關係。
“六年前,她突然回來和我母子相認。從一開始,我就不太喜歡她。
“我總感覺她的回來是別有目的的,但鑒於她總歸是親生母親,我沒辦法不認她。
“那個時候,我就時常看到她常和一些奇怪的人走在一起。起初並不在意。畢竟,我沒有那個權力去幹涉她的社交問題。後來發現,那些人幫著她,向暮笙下了套,又拿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豔照,來逼湄姨和我爸離婚。
“我爸為了保護了湄姨,保護暮笙,不得不離婚,並重新娶了她。
“然後,她開始幹預公司的事,一步一步逼著我爸往她名下轉讓股份。
“我曾氣極敗壞的去質問她為什麼?
“她冷笑說,這一切,全是蘇家欠她的。
“沒過多久,她和秦建國聯成一氣,逼我娶秦雪……
“我和秦雪都不願意結這個婚。
“可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我們不得不結盟——我為她作掩護,她可以繼續和她的愛人廝守在一起;她為我證明,我已經和蘇錦徹徹底底分手……我們約定,隻要時機成熟,就離婚,決不拖著對方痛苦一輩子。
“可結婚沒多久,家裏就逼我們生孩子。
“我和她,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怎麼可能生出孩子來?
“為了不至於穿幫,秦雪冒險和她的男人懷了一胎,十月後生下一子,就是現在的蘇鵬。”
婚姻本不該當兒戲,可是,他沒辦法,隻能聯合著別人,演了這一出又一出可笑的戲碼。
將自己本該圓滿的人生,整得支離破碎。
在蘇暮白看來,職場上的男男女女,是可以戴著麵具麵對各種人際關係的,但回到家,就該放下一切,盡情的享受生活。家本是該讓人覺得輕鬆的地方,可他呢,哪怕回到家,仍要繼續演戲。
在爺爺奶奶麵前,得演夫妻和睦;在周玟和秦建國麵前,得演夫妻恩愛;在孩子麵前,得演一個好爸色的角色……
三百六十五天,他天天要演,沒一天閑著,隻有獨處時,才能卸下那張麵具,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獨自添傷。
這些年,人前,他是驕傲的蘇家繼承人,是一匹閃亮的業界黑馬。
人後,他隻是一個得不到溫暖的失意人,一直隱忍著,試圖讓自己變得強大。大到可以擺脫那些壓迫他,剝奪了他快樂的力量,為將來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不斷的拚搏努力。
靳恒遠靜靜聽著,想象了一下。
在所有人眼裏,蘇暮白的生活,是何等的光鮮、何等的春風得意。
可事實上呢,不是。
他的精神世界早在結婚那一刻起,就空了。
這四年,他在地獄裏苦苦煎熬。
而蘇錦是唯一可以救贖他的希望,結果,卻被他——靳恒遠截足先登了。
可是,這能怨他嗎?
機遇是不等人的。
它隻為有能力的人闖開大門。
抓得住,是幸。
抓不住,是命。
所以,他不會因此而感到罪惡。
在靜默片刻後,靳恒遠靜靜的,很是疑惑的又另外提了一個問題:
“既然你們是利益聯盟,隻要你們兩人同意離婚,去民政局辦個手續,事情就解決了,為什麼你還要高價請律師來處理這件事?”
想來這裏還別有原因的。
蘇暮白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馬上作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