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她被樓下一陣說話聲吵到,醒來,睡裙下空無一物,滿身的吻痕,讓她有點鬱卒——就連大腿上都被他烙下了愛的痕跡。
他……夠瘋狂攖。
唉!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想到的是什麼呢?
這可怎麼辦?
一再的同房,且完全沒有進行防護措施,難道她真要給他生孩子嗎償?
洗完澡出來,望著東窗外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她,很是糾結。
園子裏,水井邊,靳長寧正在洗菜,邊上有兩個中年婦人在和他說話,說的是本土話,具體談話內容,她聽得不太分明。
靳長寧低低在回答,隱約的傳來一句雜著本土話的普通話:
“……我不拆。這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記憶了……”
大概是在說這邊要拆了。
也是,四周老房子真不多了,這邊離市區近,會被規劃拆遷,也在情理之中。
他卻說不拆。
這是一個念舊的男人。
都說男人念舊,就會顧家,會很維護家的完整——他應該就是那樣一種男人……
可是……
唉!
她望著天上的浮雲發呆。
樓下,靳長寧抬頭,正好看到了她,臉上的線條一下變柔軟了,拎起菜籃子,和那兩個來閑話家常的婦人告了一個罪:
“失陪。”
他往屋內走。
兩個農婦也看到了樓台上那個長發飄飄,美得驚人的女孩子,低低就議論了起來:
“瞧,漂亮挖?”
“漂亮漂亮。”
“和村裏這幾個丫頭一比,味道就出來了是不是?”
“唉,瀾家這孩子在外頭發了財,村裏有女兒的,都想和他攀上關係。這下好了,誰都沒戲了。”
“那是,不過,人家小瀾帶來的姑娘,和我們村裏的姑娘,就是不一樣……氣質太好了……”
全是本土話,說的又快,某人肯定是聽不懂的。
樓上。
“早飯好了,可以吃了,咦,在發什麼呆?”
靳長寧上了樓,走得都那麼近了,可是,她都沒察覺,想什麼這麼入神呢?眉目間還帶了一點苦惱。
他站在邊上瞅了好一會兒,終於有點受不了被忽視,低低問了。
“沒什麼!”
她回神,轉頭看,輕輕歎了一聲。
“有心事。怎麼了?”
他站定在她麵前,雙手插袋,歪頭審視,很想把她看透。
“沒!”
她瞄了一眼,轉開了頭,往樓下去。
這個想逃的模樣,令他生出了小小的不滿。
其結果是,在她錯身而過時,被他拉了去,扣在了懷裏。
“喂,幹嘛?”她叫。
朝陽下,兩個人擁作了一團。
“這正是我想問的。”他對視著:“歡歡,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你有想法,還用得著這麼避著我嗎?夫妻之間,應該坦蕩。”
這一刻,她與他是零距離,好聞的熟悉的男性氣息,又將她包圍了。
這味道,讓她沒辦法進行正常的思考:
“夫妻之間就該坦蕩,可有些事,我們的意見肯定會有分歧,說出來又能怎樣呢?你不會同意。”
他看得明白,這丫頭在以退為進,正對他用計:
“你沒說,怎麼就確定我一定不同意?”
“好,那我有話直說了哈……”
“你說!”
蕭璟歡咳了咳,一臉正色:“在我們關係還沒穩定之前,我不想有孩子。”
話音落下,他的眼神不覺幽深了一下,卻沒拒絕:“好,以後,避孕措施我來做。”
居然還想著以後如何如何。
她想的可不是以後好不好。
“那這幾天怎麼辦?”
她悶悶的反問。
“這幾天都這樣了,隻能賭一把了:有了就生。歡歡,我要孩子,以後我會努力做個好父親的……”
他說的那麼真摯:“娶你,看著你為我生孩子,那是我這些年以來唯一的願望。所以,歡歡,求你別偷偷吃藥。如果真有了,我們就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