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
一整夜,他失眠。
蕭璟歡感覺到了,晚上,他轉輾反側,沒有入眠,還曾一度起來,去抽了煙。
他有心事,卻沒和她說明白。
隔著那一層玻璃,他一直一直在沉思,而她卻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煩惱什麼,糾結什麼……
對,以她專業的心理知識來分析,這樣陌生的他,是她所不熟悉的——這裏的陌生,指的是他情態上的陌生,這種陌生,所折射的是一種陌生的心理狀態。
她可以很肯定:他被什麼事給困住了……而且,他還不想讓她知道。
本來,她想跑過去,將他抓過來仔仔細細的問一下。
可問了,他會回答嗎?
閉上眼,她冷靜下來思考。
以前,她從來沒想過要研究身邊這個男人,因為太熟悉;現在想了,因為在乎,所以,想更深入的了解,想更好的和他交流……
可他卻沒有把他的世界,完全敞開讓她更好的進入。
好吧!
人與人之間,是該擁有一塊獨立的彼此都幹涉不到的私人空間的,哪怕是夫妻。
可麵對這樣的他時,她為什麼不安了呢?
*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翌日上午,母親去了酒店駐北京部。
靳長寧一早出去,也不知去做什麼了。
姥姥拉著她挑結婚好日子。
姥爺在清算宴請的人數。
哥哥和嫂子在邊上給她挑婚紗,結婚酒店。
父親呢,正籌劃著挑個時間,打算開個記者會,身為蕭靳兩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要結婚了,自得對外公布一下的……
蕭璟歡看著這光景,覺得結婚的氣氛,濃鬱了起來。
隻是她有點心不在焉的。
借了個機會,她把哥哥拉了出去。
“哥,你和我說一說,你們昨晚上到底說什麼了?長寧一宿沒睡好。抽了足足有兩包煙……”
這情況,絕對是反常的。
靳恒遠聽著眯了一下眼,繼而一笑,變得一臉的不正經,調侃道:“該不是患了婚前恐懼症了吧!害怕以後被你欺負慘了……唔……”
做妹妹的狠狠在他胸口擊了一拳,沒好氣的瞪眼:
“認真點……我沒在說笑……”
靳恒遠隻好收了笑,揉著被砸疼的胸口,這丫頭下手沒輕沒重的:
“沒什麼啊!就說了說怎麼算計你給他生娃娃唄……他可喜歡孩子了,歡歡,你們早點生,知道嗎?”
“……”
仍是一句沒正經的。
她是真拿哥哥沒轍了……
不過生孩子這事,嗯,被這他們一個個這麼的催,好像不懷,反成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了……
“放心,就算他不算計我,我也生。隻要我還能生得出來……”
“什麼叫還能生得出來?你身子好著呢,別瞎想……”
靳恒遠哪能不知妹妹在想些什麼。
“對,我一定能生的……走了,我去看姥姥挑日子……”
哥哥那邊套不出話來,那就隻能往靳長寧身上套了……
靳恒遠等妹妹走遠了,神情一斂,威勢自露:靳長寧的確有事瞞著家裏,那究竟會是什麼呢?這小子最近做事,神神秘秘的,夠玄乎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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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臉上再度抹上了笑:
“哎喲,是阿北大爺啊,今天怎麼記得給我這個閑人打電話了呀?”
是季北勳的來電。
“嗯,我在北京,你也在對吧!”
季北勳的語氣是十分肯定的。
“嗯哼!你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關愛有加,無論我在哪,你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我身在何處……要不是知道你是直的,我都有點懷疑你對我有意思呢……”
靳恒遠笑容可掬的戲侃著。
季北勳在那邊翻了翻白眼:“有正經事要和你說,有關長寧的……出來一趟吧……我就在你家門外頭等你……我們去西洋劍館練劍……”
“現在?”
“嗯!”
“我去和我老婆說一下。”
“嗯!”——題外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