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姥爺允許,她也不敢冒冒然帶人回去拜見。
那老頭,生氣起來,也是很倔的。
“行!那我等你消息……”
該說的全都說完了,彭柏然拿起那個蕃薯吃了起來,還不住的點頭:
“嗯,真的挺好吃。”
但蕭璟歡哪還吃得下啊……
望著那吃了一半的黃色晶透的粗食,想到的是邵鋒生前的笑容,以後臨死之前那瘦似枯材的光景,不由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裏頭,竟有這麼複雜的原因?
這件事,她一定要向姥
爺好好問個清楚……
*
彭柏然回到酒店,沒有先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友人的房間。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番薯的味道,然後真的就在茶幾上瞧見了那隻裝在紙袋裏的番薯。
從紙袋的包裝看,和他吃到的那一隻番薯,應是出自同一家路攤,便問了保鏢。
保鏢把事情的經過全說了。
當時事發時,他就在邊上,沒能阻止,讓受保護之人受了一些皮肉之痛,他是有責任的。
彭柏然沉默了一下,沒責怪,讓他下去,自己轉身進了書房。
推開門,他看到友人在睡覺,一聽到有人進來,就很警覺的醒了。
“回來了?”
“嗯,不是說了讓你在茶館樓下等一下的嗎?怎麼先回來了?人不舒服嗎?”
“哦,有點困,就先回來了。飯我已經在酒店吃過。叫了外賣。”
“那就吃藥吧!
彭柏然去取藥。
友人坐正,看到他細心的給他遞了水,以及藥,隻得接過。
“是因為阿蕭吧……你和她見了一麵,還為她擋了三輪車?”
他把他的心思全看透了。
“阿於又多嘴了?”
友人淡淡道。
“你說,你們這算怎麼一回事?明明彼此牽掛著……”
“別說了。還是說說你問到什麼了吧……”
友人打斷。
他關心的不是那事,而是這事。
“之前,我們猜的沒錯。靳家果然有地圖。不過,看得出來,阿蕭對這事好像知道的不是很多,我問她,她一臉懵樣。本來也是,這東西一向是傳男不傳女的。說不定他哥哥會知道的多一點。也許,我們該從這人手上下手……”
彭柏然說了大致的情況,並有了新的想法。
友人卻搖頭:“靳恒遠這個人太複雜,身邊又有一個季北勳。你不是說季北勳也在查,他是怎麼一個存在,我們不了解,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那就再看看情況吧!”
彭柏然點下了頭:
“最近我發現有好幾撥人在暗中盯著靳長寧,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一些什麼路數的?”
“好幾撥?”
友人盯著問:
“你能確定幾撥?”
“至少有三撥,也有可能是四撥五撥……”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在暗中關注他?靳長寧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沒異常。正常上下班。休息時間,基本上是和蕭璟歡在一起度過的?”
“那燕家那邊呢?”
“除卻在北京時見過一回,之後就再沒有接觸過。”
友人閉上了眼。
靳長寧和他妹妹肯定是相認了,認了,卻沒有任何反應,也沒公開認回這個妹妹。
哎,他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
真是太叫人猜不透了——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