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是我不能一直這麼陪著你啊,我還有事,找個人過來吧。”
結果,毫無意外的,小跟班樂拓被分配了這個照顧剛剛遭受了打擊的9歲小孩的任務。
此時禦憬梒已經被白醫生命令鑽進了被窩裏,因為白醫生見他有些發燒喉嚨又不能咽東西,便讓他先在被窩裏出一下汗,並且給他掛了一個用來消炎的吊瓶,禦憬梒自幼以來第一次打吊瓶,就那麼看著透明的塑料管裏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樂拓為了哄禦憬梒高興,在旁邊不住的講著笑話,但是無論多麼好笑的笑話,禦憬梒聽完之後,就隻是勉強的微笑了一下,甚至有時候,渾然不知笑話已經講完了。
樂拓知道禦憬梒此時的心⊥
還好,這個屋子一直都是安全的,雖然吵鬧聲和械鬥聲持續了很久,直到傍晚,才漸漸平息下來。但是屋子裏的那些人並沒有完全撤掉,隻是另換了一班人,仍舊十分盡職的守在那裏。
此時禦憬梒早已看完了他桌子上僅存的五本書,並且覺得肚子有點餓了,而樂拓居然適時的送來了食物,禦憬梒對他表示感激的笑了一下,但是還要計劃一下怎麼把這難以下咽又必須填進肚子裏的東西咽下去。
因為禦憬梒自從口腔內受了傷以後開始隻能用吊瓶輸進去一些營養液,後來也隻能吃一些流食,但是每次進食因為食物和傷口的摩攃都像經曆一次酷刑一樣。
口腔內的傷口總是很難複合,即使用了白醫生的藥,也隻是稍稍加快了一些愈合速度而已,畢竟禦憬梒口裏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
樂拓看著他艱難的咽下食物之後,又給他清水漱口,最後按照白醫生的要求給禦憬梒重新上了藥。禦憬梒此時乖的就像是一個小寶寶,連樂拓都在懷疑禦憬梒是不是真的因為這件事而變了性格,雖然這與禦憬梒平時的習慣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那些一直站在禦憬梒屋子裏的人直到第三天早上才被撤了去,並不像當初來的時候那麼大張旗鼓,而是在禦憬梒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悄悄離去了,當禦憬梒醒來的時候就隻剩下了空空的屋子。
一切又恢複從前了嗎?禦憬梒在心裏想著,他現在已經可以連貫的說幾個句子,而不是像從前一樣隻發出一個聲音都疼痛難忍,但是,通常情況下,他仍舊保持沉默。
禦憬梒這幾天不止一次想到了那天的事,但是每次都到一個點上戛然而止,不想再想下去,禦憬梒一直認為,胡思亂想是隻有小女孩才會做的事,所以他總是克製自己不再想下去。
隻是,這天禦憬梒突然想到,如果一直逃避,那麼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禦憬梒突然想到夜殤,想到最後見麵那次夜殤對他說的那些話,他還記得,那次夜殤態度的突然轉變讓自己吃驚不小,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怨恨,隻是現在,對比著那天發生的事,禦憬梒從來沒覺得自己那麼幼稚過。
隻是被沒理由的罵了一句,和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以至於差點受到□,這兩件事幾乎沒有可比性。禦憬梒還記得夜殤當時的話,沒錯,連那麼小的打擊都受不了,他當然不配留在這裏,看來夜殤早已預見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他也許早就知道易雲霄喜歡上了自己,而且根據那天的江煥竹對自己說的話和易雲霄說的話,會經曆那樣的事,也是因為自己和易雲霄的特殊關係才會發生的,對易雲霄不軌的人先拿他旁邊的與他聯係密切的某孱弱小孩下手這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再然後就是幾天前的那場混戰,也許就是易雲霄與指使江煥竹的人之間的一場戰爭,這樣一來,所有事情都可以縷清眉目了。
在樂拓的情緒上看來,那場戰爭應該是易雲霄贏了,但是令禦憬梒最為困惑和惱羞的,還是,易雲霄居然喜歡自己?那樣一個大男人會喜歡像自己這樣的9歲小男孩?並且在他心裏居然還認為當初他和江煥竹那次如果兩情相悅就是正常的事,禦憬梒再一次在心裏罵了一句“變態”。
禦憬梒知道這些都是猜測,他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他站起身,向窗外望去,窗戶上那塊帶有彈痕的玻璃早已被換成了新的,窗外那些由於混戰而造成的建築物的殘損也應經在修複中,也許當他再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