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陳浩迷迷糊糊的睡了沒多久,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本是和衣而眠的他立時坐起,望著漆黑的窗口,心中大惑:“三更半夜的會是誰?”
陳浩調整好狀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轉身藏在一側,懶洋洋的問道:“誰?”
“我。”成嘉良聲音壓的很低,以靈氣能量低聲回答,“趕緊開門。”
陳浩見是父親,連忙將門打開。
“父親,這麼晚了您怎麼還過來?難道張叔沒跟您說?”
成嘉良一進屋,隨手就設置隔音陣法。
“你還回來幹什麼?昨日的事情你二伯都找我,即使是兩個仆人,你爺爺不會說什麼,可是你將禁區裏的野獸驅趕出來,差點衝出後山,你知道後果嗎?”成嘉良厲厲質問。
“這個……”陳浩剛想說什麼,瞬時明白了過來,二伯定是對自己使用了影印陣法,從開始就在監控我的行動了。
陳浩將憤怒壓在心中,父親來了自己的房間,若是自己此時再偷偷摸摸的走了,不僅會連累父親,自己也拿不到想拿的;怕是二伯也不讓走不了了。
“父親,其實沒什麼可怕的,既然爺爺不會為了幾個仆人家衛計較,野獸也沒有衝擊出來,那二伯還能使得什麼風浪?”陳浩想通後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這裏的束縛太多,離開未必是壞事,習慣也是要改的。
“嗯?”成嘉良見兒子淡定如常,不由濃眉緊皺,仔細一打量,發覺他氣勢收斂盡無,心中大驚:“這才兩天就到了靈蟄期?怎麼可能?”
“難道不是嗎?”陳浩見父親有疑問,但是並不想說出那些屬於自己的秘密,便推著父親讓其離開,“父親,你還是回去吧,真沒什麼大事,我現在不就是缺個成年儀式嗎?不是小孩子了,雖然家裏的很多的事情都是大伯在處理,可爺爺並沒隱居突破,家族的真正掌權人還是爺爺,就不要再想二伯的問題了。……”
成嘉良忽而笑了笑,心中寬闊了很多。
陳浩將父親勸走,重新回到床上,一把將藍晶揪了出來。看著縮成一個球的藍晶,好像比以前小了不少,毛發也亮了很多。
“這畜生怎麼總喜歡鑽懷裏呢?難不成是母的?”陳浩感覺自己忽然冒出來的想法有些可笑,又感覺很別扭,“難不成我的身體有問題?”
陳浩再次檢查自己的身體,“凝虛聚塵功”自行運轉,靈元精藤散發著濃濃黑霧,經脈中能量也很充裕,如小溪般緩緩流動,一層黑霧不時的侵入肌肉骨骼,淬煉著身體的每一處。“咦,自行淬煉身體了?難道這黑霧是小酒杯的靈氣?”
“進去看看。”陳浩心念一動,默想著繁瑣的口訣,卻是腹誹不已:“這酒杯空間的進入口訣實在囉嗦。凝虛聚塵?以塵道始之,以虛成之,以意為之。極之道,空之門,虛之身?”
“噢……”陳浩看著黑色的空間,忽然明白了什麼。盤膝坐在黑色靈氣中,忽而發覺自己坐在一張大網之上,每一個網格都帶著一層更黑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