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梔寒含蓄地笑道:“這次去見大司命,大司命給了我這幾個人讓我使喚。還別說挺好用。我這次在皖南遇險,險些被這個知府大人給送人當**去。要不是他們救下我。大概你們會在亂葬崗,或者……”
葉梔寒拉長尾音,目光落在申博身上,聲音漸冷:“或者在一等忠勇公家的二爺院裏,當今京衛指揮使,申毅輝,申大人的身邊。”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
申博更是驚得站起來,一輩子殺伐果斷留下的滿身煞氣刹那間散發!
任丞相駭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葉斐也禁不住變了臉色,擋在葉梔寒身前,沉聲道:“老公爺!你想做什麼!”
陳少君卻比葉斐更快一步,一把拉過葉梔寒躲在自己身後,小白尖叫著跳上葉梔寒肩膀,全身毛發炸起,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翹起來怒目瞪著申博。
葉梔寒在幾人保護下冷笑道:“公爺這是惱羞成怒麼?貴府二爺申毅輝,申大人喜男色,這在京中本不是什麼秘密。公爺手段好,彈壓住了,沒人敢說半句話。申大人在公爺的威壓下也不敢大搖大擺地狎玩男子,可這軍中都是男子進進出出的誰知道裏麵是怎麼回事?便是這些年,從公府後門抬到亂葬崗的小童又有多少人?”
有此機會,葉梔寒豈會放棄?即便不能要了申毅輝的命,也要讓忠勇公府元氣大傷!
葉梔寒根本不給申博說話的機會,一拍手,宋元宋辰二人親自抬著一口大箱子過來打開,裏麵滿滿各式各樣的卷宗,折子,嘩啦啦傾倒在禦史們跟前。
她道:“這是申毅輝這些年的罪證!殘害幼童,強搶幼童!殺害軍中士卒,貪墨軍中餉銀……”
禦史們剛才還滿腦子要治葉梔寒一個枉殺朝廷命官的罪,現下這些卷宗折子在他們麵前傾倒出來,一個個攤開在他們眼前,上麵訴說的罪狀讓他們忍不住撿起來細看。
這一看可了不得,公主的罪名在這些罪名上麵算什麼啊?!
說到底,那知府也是該殺!公主也不過擅做主張而已。
禦史們有時候是一根筋,有時候腦子可是靈活地緊!
別看申博任丞相兩人把持朝政許久,可還是有人不服他們的,不然這些卷宗以及折子也不會這麼多。
但是他們勢大都壓下了,現在這些東西當著全京城百姓的麵兒翻出來,禦史們全都震動了!
江翌更是眸光閃爍,顫顫巍巍地起來招過兩個禦史蹣跚走到另外一口箱子前,哆哆嗦嗦地打開,裏麵同樣是堆積如山的卷宗,賬冊等物。
葉梔寒看著那口箱子,道:“這裏是申毅亭在任期間所有貪贓枉法的證據以及收受賄賂的賬目。當然,”她俏目流轉,今日這陣仗著實不小,平日裏上朝也沒這麼齊全,更何況這也不是上朝,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來了,她在眾多官員臉上掃過,眼眸一冷,道:“還有他跟朝中官員來往的賬目。申毅亭這一路升官極為順遂,這麼些年朝中沒人打點是不可能的,不過呢,這些,我們回去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