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若有所思:“如果是和奴隸有關,那麼關於奴隸的什麼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天青和鳴砂表情同時一僵,然後異口同聲道:“奴隸印記!”
天青猛地站起來,在原地轉圈圈道:“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件事?奴隸印記!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們的巫可以消除別人的奴隸印記,一定會引起大麻煩!”
鳴砂皺眉:“這的確是一個麻煩,但其他奴隸商隊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天青拉開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捶桌子:“你不知道,巫曾經和我們說過,奴隸商隊曾經贈送給巫五個奴隸。”
“有三個奴隸想要襲擊巫,被巫殺掉了。剩下兩個奴隸,巫本來準備教導這兩人知識,為此還去掉了這兩人的奴隸印記,但這兩人實在是不堪教導。無論巫教什麼,他們都說會觸怒上天,不敢學習。”
天青想起巫喝果汁喝醉了之後,插著腰大罵的那些話,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他們甚至想爬上巫的床。”
這下輪到鳴砂一下子站起來,把椅子都踢倒了:“什麼?!這兩人如此恩將仇報?!”
“大概對於那些奴隸而言,爬上主人的床,不算恩將仇報?但他們也不看看自己在水裏的倒影,他們配嗎?”天青也很有怨氣,“巫無論怎麼教導他們,他們都不肯認真學習,巫很失望,就給了他們足夠的食物和毛皮,將他們逐出了浮玉山。”
“如果這兩個人還活著……”天青又捶了一下桌子,“巫實在是心太軟了!”
“巫的確心太軟。這兩個奴隸雖然沒有參與襲擊巫,但知情不報,就已經等於背叛。”鳴砂把椅子扶起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或許也不算什麼大事。據我所知,強大的部落,也能抹去弱小部落的奴隸烙印。”
“隻要壓製了製造奴隸烙印的部落的圖騰,就可以抹去供奉這個圖騰的巫力所製造的奴隸烙印。但這樣的奴隸,會受很大的罪,兩股力量在體內戰鬥,身體會受到極大損害。但巫不一樣。”
天青仍舊愁眉不展。巫那輕描淡寫就抹去了大部落奴隸烙印的模樣,絕對和正常的消去奴隸烙印不一樣。
“那兩個人沒有圖騰之力的庇佑,就算擁有足夠的食物和毛皮,也不一定能活下去。就算活下去了,他們又如何知道我們的巫,就是浮玉山的巫?又如何讓人相信這件事?”
鳴砂還是想往樂觀的地方想。
“如果他們又回到了以前的奴隸商隊呢?”天青越想越糟糕。
“將這件事告訴巫,讓巫拿主意。”鳴砂拍了拍天青的肩膀,“不要自己嚇自己。就算這兩人將消息傳出去又如何?這隻會讓別人更加忌憚我們,也隻會讓其他部落的奴隸更加向往我們。”
“大部落會更加忌憚我們。”天青深呼吸了一下,勉強笑道,“更加忌憚也無所謂,巫能操控凶獸首領,已經讓他們足夠忌憚。巫能消去奴隸烙印,也不過是讓他們認為巫更加強大,更加不敢小瞧巫。”
“許多規模較大的部落在交戰的時候,經常拿奴隸當消耗用。如果我們巫能在不傷害奴隸的身體的前提下消除奴隸烙印,或許他們就不敢再用奴隸打頭陣。這對我們說不定是一件好事。”鳴砂道,“雖然我認為兩個人,掀不起什麼大浪。但就算以最壞的發展去想,也是我們能夠應付的局麵。”
天青拍了拍胸口,徹底鬆了一口氣:“對!我立刻寫信告訴巫!”
……
正在寫出行計劃的夙晨,接到天青加急送來的信,愣了一會兒,道:“哪兩個人?哦,那兩個人?他們能做什麼?天青是不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