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可以狠下心腸拒絕五六次,但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讓他試,每每試下來的結果,都是痛得死去活來,想啃他一口都沒力氣。
隻有鳳非離仍然樂觀地說:“一次比一次好耶,最多再兩三年,你就是完全是我的人了……”實在是叫人想不吐血都難。
越來越親密的兩個人之間,漸漸已不再提一個“愛”字。鳳非離不再逼著他回答究竟愛不愛自己,朱宮棣也不再常常猜測他的一言一行到底是真是假。
他們都很珍惜這樣的關係,並且想著就這樣過一生也沒什麼不好。
聞家二公子聞烈逐步接管了其父在朝中的事務,成為宮棣較為倚重的臣屬。每每看到這個年輕人,皇帝總是忍不住會想起那個早夭的少年。少年的墓地就在西山,碑上刻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奈奈之墓”。宮棣有時會去看看,焚焚香,燒燒紙,祈告他原諒皇族的軟弱與罪孽。
鳳非離每次來京城,閑暇無事時便常喜歡去逗弄看起來優秀完美的聞烈,花樣之多,令人防不勝防。聞二少爺起先還認認真真地還擊,後來發現此人無聊的程度與自己遠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便采取不聞、不問、不理的三不政策,提高警覺,避免上當,拒絕與他進行無聊的遊戲。
纏著聞烈玩了幾次的鳳陽王在枕席之間向皇帝陛下進讒言,幾乎敢肯定地說那個名叫奈奈的少年應該沒有死,理由是“小烈那種拙劣的演技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啦”。
朱宮棣惴惴然不知該不該相信,也許因為功力有差別吧,他盯著聞烈看了很久也沒辦法達到“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的程度。
2005-3-2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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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回複:【授權轉載】 鳳非離 BY風維(niuniu)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著。
這年夏天,已是鳳陽領地的北境出現水患,鳳非離連夜趕回自己的封地安排抗災救災事宜,雖然鄴州根基深厚,沒有出現什麼嚴重的局麵,但也忙得人腳不沾地。
這年秋天,二皇子朱琛棣終於從北疆快馬加鞭地回到了京城,風塵未洗就先趕到皇兄的麵前,表示自己仍然渴望與奈奈相守終生。
年輕的皇帝用冷漠的麵具遮掩著哀傷的表情,他告訴弟弟,奈奈已經死了。
垂下眼睛,不忍去看那張被打擊得幾乎崩潰的臉,宮棣知道此時此刻任何形式的安慰都毫無效用,除非………奈奈真的沒有死。
琛棣不願相信天人永隔的噩耗,他拒絕再聽哥哥所說的任何話,瘋狂地在城裏的每一個角落尋找,常常呆立街頭,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希望奇跡出現,能再次讓那抹纖薄的身影映入相思的眼眸。
宮棣有時會偷偷跟在他的後麵,看著他憔悴痛苦的徘徊與追尋,感歎自己掌中如斯江山,卻換不回弟弟最心愛的人。鳳非離的斷言偶爾會回響在耳邊,他希望這個斷言是真的,隻不過如果奈奈真的未死,如何來證實?他又會在哪裏?
來到西山的墳前,凝視著墓碑上冰冷的“奈奈之墓”四個字,還有墓前的燭淚香灰。這些香燭還是宮棣上次來的時候供上的,因為少有人至,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琛棣自從得知奈奈的死訊後就不願再跟兄長說話,所以宮棣沒有機會把這個墓址告訴他,他當然也沒有來拜祭過。
身邊的內侍低聲催駕回宮,宮棣隻得黯黯然轉身離去,緩緩行了兩步,心頭突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