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沒有其他人吧?”一位年輕的男子問道。
周道長聞言,擡頭看了眼那年輕男子,隻見他長相清瘦,顴骨高高聳起,滿麵帶笑,卻讓人覺得不怎麼舒服。
“沒人。”周道長淡淡地說道。
那男子聞言,便坐了下來,也找店小二點了瓶青梅酒。
“果然是美味!”男子喝了一口後,贊嘆道,“竟然比燕國白帝城的青梅酒還要爽口。”
周道長聞言,來了興致:“你也喝過白帝城的青梅酒?”
“那是自然!”男子說道,“不過那裏的青梅酒,酒味過重,少了青梅的清爽,不如這梅城的。”
“確實如此。要說酒卻是平城的燒酒最夠味。”周道長說道。
“我倒覺得南都的西鳳酒,也可以與平城燒酒一比。”男子說道。
兩人聊著聊著,竟似相見恨晚,很快就喝做一團。
“哎,道長,你這大老遠的來梅城,竹筐裏帶著什麼寶貝玩意?”男子指著周道長身邊的竹筐,好奇地問道。
“不過是些換洗衣物罷了。”周道長說著把竹筐往自己身邊挪了挪。
那男子聞言,也不再問,又和周道長喝起酒來。
青梅酒雖然不烈,但是也架不住一杯杯的灌進肚子。沒過一會,周道長覺得自己有點頭暈目眩了,想想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便結了賬,跟那男子道別。
“哎,小兄弟,我先走一步。”周道長走路有點搖搖晃晃了。
“道長慢走。”男子說道。
周道長走出幾步,突然想起自己的竹筐,連忙趕了回去。那竹筐安穩地放在位置上。
“剛還想喊你呢,怎麼把竹筐給忘記了。”男子笑了笑說道。
“多謝小兄弟。”周道長舒了一口,萬一裏麵得玉像丟了,可就糟糕了。
日落西山,周道長的酒才算徹底醒了過來。此時,他正站在梅城的城門口。
“楚姑娘,接下來,我們先去豐都還是出雲城?”周道長對著竹筐裏問道。
竹筐裏什麼聲音都沒有傳來。
“楚姑娘?”周道長疑惑地問道。
依舊沒有什麼聲音。
周道長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打開竹筐查看。卻見竹筐裏麵隻是幾塊破石頭,楚月附身的那具玉像卻不見了蹤跡。
“楚姑娘不見了……”周道長嚇得竹筐摔倒在了地上。
珍寶閣內,掌櫃看著眼前的這尊玉像,眼神發光,如此清澈的玉質,當時少見。最關鍵的是,這玉像雕刻地如此精美,活靈活現,更是添色不少。
“掌櫃,這玉像一看就來路不正,您怎麼就收下了呢?”夥計在一旁疑惑地問道。
掌櫃搖搖頭,說道:“侄婿最近一直在物色極品的玉器,找了那麼多天,也就這個合適。”
夥計也小心翼翼地湊上去,仔細查看一番。
“這玉像怎麼這麼冰冷啊。”夥計驚訝地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這種透著寒氣的玉石,才是極品冰玉。”掌櫃故作高深地說道。
夥計聞言,連忙點點頭,贊道:“掌櫃果然學識淵博。”
袁家,乃是梅城第一大家族。袁府門口,門禁森嚴,身材壯碩的僕人不茍言笑地站在大門,嚴正以待。今日袁府有貴客留宿,袁家人戰戰兢兢,生怕怠慢了貴客。
“小姐,這貴客是誰啊,怎麼連老太爺都出去作陪了。”丫鬟寧兒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父親倒也沒明說。”袁小姐搖搖頭說道。
袁家老太爺年過八旬,在梅城那是德高望重。當年楚高祖起兵造反的時候,袁老太爺把身家都捐獻了出來。最後楚高祖得了天下,袁老太爺也被封為了個信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