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段(2 / 3)

腿間都是他泄出來的痕跡,高景鬆了口氣,但心裏卻升起不饜足的遺憾。

腰往後蹭,背貼著賀蘭明月胸腹,感覺他的心跳從快到慢漸漸平複,高景也隨之節奏冷靜不少,腮邊的淚痕都幹了。

最初他想和賀蘭明月睡一次就作罷,賀蘭明月給他的全是真心,他承受不起。

現在隻希望得到一個吻,賀蘭明月卻不想給了。

這就是他以為的“親近”。

高景想,他要的隻有這些嗎?他知道自己該低頭該道歉,但除此之外呢?

賀蘭明月好像並不稀罕。

高景被欲望燒得渾身發燙,但行動不便也不指望對方還能做些什麼。賀蘭明月坐起身好一會兒沒動,從空白的意識中慢慢找回理智,他摸了把高景的額頭,沉默地幫他把領口處的被子掖緊,指尖擦過脖頸的疤時抖了抖。

高景語調有點難受,背對著他問:“你要回去了嗎?”

賀蘭明月見他脆弱的脊背,回味方才手指摸過高景咽喉時對方一陣猛烈抗拒,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朝床尾挪了點兒,他掀開被褥往上堆了堆,接著整個人鑽了進去,手握住高景腳踝,自下而上經過他所有傷疤。

頭頂傳來高景帶哭腔的話語:“你別看……別看好嗎?”

賀蘭明月給他的回應是輕輕一吻,吻在釘子嵌過的腿骨上,隔著皮肉,他卻錯覺嚐到了高景的血。而這一切高景都感覺不到的,從他的角度隻能覺得賀蘭明月一直沒動,心頭的不安積攢,突然大腿被按住了。

圈住高景腿間搏起的性器時,他像一尾脫水的魚開始劇烈掙紮,但賀蘭明月按住了高景腰邊吐出的骨頭,強硬道:“叫你別動。”

他聽話地停下,忐忑問道:“你要做什麼……”

回答無需更多言語,握住性器的手指捋了幾回將它弄得更硬後,溼潤的舌尖便舔了上去。高景仰起頭,被過於強烈的筷感折磨得無聲叫喊。

賀蘭明月含著他淺淺地吞吐,搓過兩邊囊袋,抹了一手透明腺液後朝高景肚臍、胸口抹,黑暗中看不清,他就掀開被子的一角讓燭火漏進來,把那幾處都照得亮晶晶,實在說不出的好看,心口淤積的不滿似乎就此也找到了一處釋放的出口。

他沒往深處含,但每次都把高景逼到瀕臨頂點再掐著根部停下,如此來往數次,抬起頭時賀蘭明月看他已經哭得不行了。

暗道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哭,直起身把高景的五指都困在掌心。他歎了口氣,攜起高景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口,高景忽然便停住抽泣。

“你……”他艱難地要看清賀蘭明月的神情,想知道對方是不是依然滿臉漠然,“你能不能當做之前——”

賀蘭明月斷然道:“不能,你父欠我的沒法還。”

高景偏過頭,賀蘭明月又緩緩道:“也不用你來還,你隻需想明白到底能給我什麼。高景,我是不愛記仇……這不代表有點甜頭就能忘掉以前的恥辱,我會永遠記得它們,永遠提醒自己你到底是什麼人。”

“……”

“你也別想忘了。”

“……”

“否則我會讓你想起來,就像我當初生不如死。”

一字一頓,手指撫慰他的動作未停,賀蘭明月知道怎麼拿捏對方,說得越無情時對他卻越溫柔,兩邊如冰如火,讓他隨時都保持清醒,不在欲望中沉湎。

言語的鋒利與情.熱的筷感交織著快把高景逼瘋了,最終釋放時,高景下唇被咬出了血,賀蘭明月抬眸看了眼,就著餘韻傾身而上把他困在雙臂間,細碎吻了幾次高景喉結,像一匹狼銜住獵物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