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話。”賀蘭明月說了句,立刻從背後被高景抱住,抵著後頸親吻。
高景在他耳垂輕咬一口:“我就不像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言罷沒別的了,隻是抱著他不動。
賀蘭明月感覺他那身軟袍寬鬆,隻一根腰帶,稍一低頭就看見露在外麵的纖細腳踝,不由得挪開了視線:“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什麼?”高景旋即笑了兩聲,手指撩-撥他的喉結一路往下,挑開衣領後又迅速收了回來,“現在算是明白啦,有些話,我萬萬等不了你先想到的。”
賀蘭明月不解,隻當他是許久未與自己親近。喉間**未散,身後貼著的溫熱軀體又令人情-動,遂不由得偏過去擁抱他。
高景短促而興奮地叫了聲,隨即笑了:“你看你,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賀蘭明月臉頰發熱,忍無可忍地吻住了高景。
自上次之後,以往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偶有唇舌交纏也隻稍稍深吻就放開,左右避著人,晚間又不宿在一處。沒有深吻卻不覺得滿足,這時夜幕低垂,燭火明滅中相擁,賀蘭明月聽得高景喉間一聲輕哼,脊背竄過火花似的。
經久不曾親近,賀蘭明月被他按著貓一樣地舔,察覺軟袍下的軀體迅速發熱,不由得先推了一把高景找回理智。
“不成,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先把話說了……”
高景一愣,旋即往前傾身栽倒在賀蘭明月懷中:“我沒有話要說,故意找個理由把你留在這兒。”
他笑得越發燦爛,賀蘭明月短暫的窘迫後捏住高景的鼻子。呼吸不暢後高景被迫微張開嘴,賀蘭明月弓腰吻住他。
“不成不成,不能在這……”高景推著他,整個人已經完全倚靠在賀蘭懷中,“我看不清了,在這兒一會哪個巡夜的指不定能看見……你抱我去裏麵,明月哥哥,你身上什麼味道,好香啊。”
賀蘭聞言疑惑地低頭牽過手腕嗅:“什麼?我沒有聞到。”
“不知道,許是我太久沒被你抱了,一貼著你都要按捺不住。”高景親吻賀蘭明月頸側,他大膽而放-浪的表白入耳不覺沒有體統反而說不出的受用。
賀蘭明月撐起身抱住高景,勾著他的膝彎。
高景順從摟著賀蘭明月的脖頸。
走出兩步,他眉心一皺,旋即輕輕地笑了:“小景,你比以前要重些了。”
不似奚落卻有寵愛之意滿溢而出,好似這隻言片語即刻能衝淡他們闊別的歲月與過去那些波瀾。高景被他說得竟然眼眶有些發熱,抵在賀蘭肩膀,抽了口氣,聲音低低地沉下去:“成天動也不動……可不就是重了。”
“但還抱得動。”
賀蘭明月笑著,將他放在那張矮榻上。
高景的夜盲經過塞外一遭,不知怎的要減輕一些,但仍是看不清,隻有朦朧輪廓讓他能確定賀蘭明月近在咫尺。那些影子和不停跳動的光斑誠實地反映著兩人之間的溫度,高景伸手抓了抓,立刻被賀蘭握住了。
他又聞到了那股很清很淡的香味,帶一點苦,他篤定就是明月身上的。
有點像雪,但雪潔白無瑕,不會這麼苦。
也許都是他的幻覺,他把所有對賀蘭的思念與依戀都化為了有形物。他看不清,嚐不到,隻能觸摸和聞嗅,清苦的香味就這麼絲絲入扣地將他溫柔包裹,雖然不甜不黏,比起春日溫暖更像帶著點冷淡的新雪,像風吹柳絮,像月色溶溶。
他想這就是賀蘭明月了。
“你是不是……”高景想到了便猶豫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