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同胞的姐妹,忍著沒有發火。可聽了這話實在忍不住,便道:“沒錯,是該讓太醫瞧瞧,興許是舊疾發作,早點診治診治,免得時不時發作嚇別人一跳。”
周琳聽到兩人打言語官司,急得束手無措,眼巴巴地瞅著楚晴。
楚晴環顧一下四周,悄悄吩咐丫鬟把臟汙的地毯拖出去,把茶水點心重新歸置好,案幾都擺放整齊,才走上前,溫聲道:“母親,汪太太,請安坐片刻,太醫即刻便來,到底是舊疾抑或是其他,太醫自有論斷。”
聲音柔和語調平緩,像是春日暖風,聽著便讓人舒服。
高氏看著她從容不迫的神色,轉而瞧見仍驚魂未定茫然無助的周琳,心裏愈加煩躁,卻終於壓下火氣,緩了聲音對汪太太道:“先坐下吧。”
楚晴吩咐丫鬟斟來熱茶,又親自遞給周琳一杯,“喝兩口舒緩舒緩。”
周琳接過,咕咚咚喝了大半盞,撫了撫胸口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正喝著茶突然她就捂著肚子嚷疼,茶盅也打破了。”
楚晴緊緊握一下她的手,“沒事,有母親在。”
沒多大會兒,有丫鬟氣喘籲籲地引著太醫進來。
汪太太連聲叫道:“有勞先生,快看看我這閨女怎麽了。”不知是不習慣,還是忙亂中忘記了,根本沒想到要用屏風稍微遮掩著。
高氏也不提醒她,默默地站在旁邊看。
太醫剛進門就聞到了血腥味,又仔細看了看汪悅臉色,這才擡手搭上汪悅的手腕。不過數息,臉上已顯出幾分了然,卻不言語,隻在屋內諸人臉上逡巡,似在猶豫著該不該講。
汪太太慌亂地問:“先生是什麽意⑧
☆、第150章
剛進門,就跌落在個強壯結實的懷抱,楚晴咯咯地笑,頭自然地貼在周成瑾胸口。鼻端有熟悉的鬆柏的清香襲來,夾雜著男子獨有的味道。
便在這一刻,心終於鬆快下來。
周成瑾看著她如花般嬌艷的容顏,喜悅自心底油然而生,垂首親一下她的臉頰,親昵地說:“喝酒了,是梨花釀?”
“不是,”楚晴笑著搖頭。
“那我好生嘗嘗,”周成瑾將楚晴放到炕上,俯下頭細細舔舐她的唇,楚晴張嘴,由著他慢慢品味她的美好。
良久,他才意猶未盡地擡頭,柔聲問道:“是桂花秋?”
“嗯,”楚晴點頭,嬌聲抱怨,“上了兩壇酒,還有壇秋露白,原想嘗一嘗的,可是大家似乎都不太感興趣,便隻喝了桂花秋。”
言語裏,對未能喝到秋露白很感不滿似的。
周成瑾取過靠枕墊在她腦後,好脾氣地哄她,“秋露白酒性稍烈一些,出門做客都謹慎,自是不肯喝。晚飯時讓廚房備幾個小菜,我陪你喝兩盅。”
楚晴高興地應了,轉而問道:“你中午吃的什麽,沒去陪客嗎?”
“沒去,想陪客的人有得是,原本也不差我一個。”周成瑾收好賬本,把炕桌靠墻放好,回頭問,“喝過酒容易口渴,我幫你倒杯茶?”
楚晴扯著他的衣襟不鬆手,“上次的綠豆糕,你找人查過沒有問題,今天汪家姑娘吃了之後小產了。太醫說是戴了沾過麝香的絹花,然後吃了放有滑石粉的綠豆糕,兩種東西摻雜著會使人不孕或者滑胎。你猜,祖母賞給她的絹花怎麽會沾上麝香?”
周成瑾略沈吟,臉上顯出怒色,“是那隻匣子?”
“我也是這麽想的,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說起匣子難得來……起先你要我防備那邊,我是不信的,沒想到她們還真能這般惡毒無恥。”說到此,聲音低落了許多,神情也有些悲涼。
周成瑾伸手將她發間釵簪卸下,散了發髻,以指為梳一縷縷順著她的頭發,“忙了大半天,你睡會兒吧,這些事交給我就成。”
楚晴捉住他的手枕在臉側,默默躺了會終是抵不過睡意,慢慢闔上了雙眼。
周成瑾盯著她的睡顏看了片刻才移開她的頭,將手抽出來,下炕尋到那幾隻匣子。
好在隻有一隻裏麵盛了銀質的首飾,其餘都空著。
周成瑾喚了暮夏進來,聲音低且冷,“首飾讓尋歡找銀樓翻新一下,匣子送到貞娘那裏,我另有用處。”
雖然周成瑾對楚晴這些丫鬟向來不假辭色,但也從沒有這樣陰冷的時候。高大的身軀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暮夏半點不敢質疑,諾諾應著離開。
待尋到尋歡,把周成瑾交代之事一一吩咐過去,再回觀月軒的時候,卻看到知書引著一個身穿玫紅色懷玉紗的女子走在前頭。
懷玉紗與懷素紗齊名,據說十金一尺,隻紅與紫兩種色調,行動間如雲霞飄逸似杏花飛舞,自帶一股韻味。
這樣名貴的衣料自不可能是下人所穿,而觀月軒又極少接待外人,尤其楚晴還在歇晌的時候。
知書不是不懂規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