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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吧,以你的頭腦那是不可能的事。”成輝笑道:“你的公司能撐得住兩年就算不錯了。”

“烏鴉嘴。”張冬月瞪了他一眼說。

兩人在一樓和二樓的辦公室裏轉了一圈。張冬月成立的公司以對外貿易為主,主要是把國內有民族特色的產品批發到國外,從公司的布局來看公司規模不小,難怪張冬月會這麼高興。

“嚓!”地一聲,成輝點著了支煙,看了張冬月一眼,張冬月說道:“也給我一支吧。”

成輝把煙遞給他,張冬月湊過頭來,讓成輝幫他把煙點著了。

說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長年競爭的關係,促變成兩人現在不僅高矮肥瘦極為相近,甚至連身形也極之相似。

“喂,沒有恭喜或祝賀的話嗎?”張冬月問。

“我公司成立的時候你不是也沒說過什麼好話嗎?”成輝笑道。

“你公司成立的時候你有請我去嗎?”張冬月想起來就覺得火大,“是你媽打電話通知我媽我才知道你成立了間公司。”

“反正知道你會來就是了。”成輝回答說。不知道張冬月發現了沒有,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們就會不知不覺的恢複從前的對話模式,既直接又沒水準,象兩個小孩子似的翻著舊帳。

“嘖,你還是沒變,又冷酷又無情。”張冬月說道。

“你還不是沒變?又實際又愛斤斤計較。”成輝又笑了。他是討厭張冬月沒錯,但習慣了和他相處之後,他漸漸的也能從中找到一點樂趣了。

“我爸媽他們都來了,去打個招呼吧。”張冬月說。

“當然。”成輝說,跟著張冬月上到三樓,剛出電梯就遇到了張冬月的妻子何曉美抱著一歲多的兒子走了過來。

“小輝,你才來?”她含笑著問。

“抱歉,來遲了。”成輝說,一邊伸手輕輕地逗弄著何曉美懷中的孩子。小家夥不見一段時間已經長大了許多。

“你不知道冬月剛才有多緊張。”何曉美說,“怕你真有事走不開,又怕你是不記得來了,還一直後悔沒有把請柬給你呢。”

成輝看了張冬月一眼,戲謔地語義雙關,“我怎麼可能不來,我不來的話他一定會非常非常掃興的。”

“誰,誰會掃興啊。”張冬月反駁說。

“就是。”何曉美對成輝說道,同時白了丈夫一眼說:“小輝是前輩了,以後要請你多多關照冬月呢。”

“嫂子說那裏話,冬月就等於是自己兄弟一樣了,哪有不幫忙的道理。”成輝笑著說,一口外交辭令,張冬月不禁又瞪了他一眼,這小子不隻是雙麵人那麼簡單,他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典型。

“爸媽在那邊呢,快過去吧。”何曉美說著往裏一指。

“哎呀,是小輝呀,怎麼來得這麼晚。”張母一見到成輝立刻拉著他的手說,“要你專程抽空過來真不好意思,但你是我們冬月最好的朋友,這酒會怎麼能少了你?”

“伯父伯母!”成輝溫文有禮的說道:“冬月自己開公司再忙我也會來的。”

“是呀,你們倆是打小來的交情,當然要來。”張父也插進來說道:“冬月剛開始說要自己辦公司時,我們也曾反對過,但是後來想到有你在,你一定會幫我們照看著冬月,我們才放心呢。”

“伯父太客氣了,幫得上忙的話我一定幫,不過冬月是聰明人,很快就能上手的。”成輝帶著一臉儒雅微笑回答說。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父嗬嗬笑道。

張冬月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早領教過成輝的變臉本事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成輝那刻意隱藏起來的惡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