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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你知道嗎,賀縣尉被潑皮殺死了。。。”
“我聽說了,那三個潑皮到聚賢樓去鬧事,被聚賢樓的東家收拾了,賀縣尉要抓他們進大牢,他們找來了自家的大哥,他們那個大哥可暴躁了,殺死了賀縣尉,三個潑皮快要嚇死,不準他們的大哥離開,他們自相殘殺,都死了。。。”
“了不得,居然有人敢殺賀縣尉。。。”
“這有什麼啊,你們知道那三個潑皮的大哥是誰嗎,是河中牙軍原來的軍官,據說殺死了以前的節度使大人,區區一個縣尉,算什麼啊。。。”
“唉,賀縣尉真的倒黴,惹上這樣的人,也真的是該死。。。”
縣城裏麵,到處都是議論的聲音。
城北荒蕪的寺廟,已經被巡捕房的捕頭和捕快包圍起來,閑雜人等不準靠近。
濟源縣曹縣令抵達寺廟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捕頭和仵作都小跑著過來了,兩人分別給曹縣令稟報,賀縣尉、常老三以及三個潑皮的身上全部都是刀傷,刀口與地上遺落的鋼刀吻合,基本可以肯定五人是被地上的鋼刀殺死。
捕頭早就布下暗線,在城內調查,暗線得到的消息,與百姓傳聞的消息差不多。
不過捕頭知道的消息更加詳盡,他曾經跟隨賀縣尉前往聚賢樓,知道賀縣尉專門找到被殺的那三個潑皮到聚賢樓鬧事,結果聚賢樓東家收拾了三個潑皮,賀縣尉在聚賢樓東家的麵前也服軟了,所以按照常理來說,聚賢樓的東家不可能對賀縣尉動手。
賀縣尉曾經在捕頭的麵前透露,想要收拾那三個潑皮無賴,至於說後麵究竟有沒有動手,最終的情形如何,捕頭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個常老三,捕頭當然知道,節度使大人曾經下發了海捕文書,通緝曾經造反的常老三。
捕頭怎麼都想不到,常老三居然是三個潑皮無賴背後的大哥。
這樣是賀縣尉運氣太差了。
捕頭對賀縣尉沒有絲毫的感覺,甚至有些厭惡,所以對此事不會上心。
仵作離開之後,曹縣令將捕頭叫到一邊,神情嚴肅開口詢問。
捕頭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滴,戰戰兢兢的將所有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了,在曹縣令的麵前,捕頭可不敢托大,鬧不好他的飯碗都保不住了。
捕頭稟報的過程之中,曹縣令數次打斷詢問,捕頭都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捕頭稟報完畢之後,曹縣令沒有做出什麼指示,要求捕頭和仵作都將知曉的情況寫下來,爾後離開寺廟,回到縣衙去了。
接連兩天的時間,縣城裏麵到處都是議論,有關賀縣尉的死因,傳的有些神乎其神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蘇春華帶著錢財,專門前往縣衙去拜訪曹縣令。
商賈拜訪縣令很正常,每一地的主官上任,地方的世家與大商賈,都是要專門前去拜訪的,主官結識了這些人,很多事情也好做一些。
蘇春華見到了曹縣令,他離開縣衙的時候,神色是舒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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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莊。
“裴兄,我見到了曹縣令,主動說及了賀縣尉的事宜,都是按照您的話語說的,曹縣令果然開口詢問了,所詢問的話語,都在您的預料之中,曹縣令收下了聚賢樓送去的錢財,還讓我轉告您,不用過多擔心,百姓的傳聞不可信,賀縣尉身為朝廷命官,指使潑皮無賴到聚賢樓鬧事,這本就是大罪過,結果這次賀縣尉遇見麻煩,命都丟了,我聽聞曹縣令話語的意思,賀縣尉是自作自受。”
裴常昊看了看身邊的駱文化,笑著開口了。
“春華兄弟,做的很不錯,曹縣令的態度很重要,賀縣尉被殺的事宜,曹縣令肯定稟報給了河中節度使王重盈,現在看來,王重盈的態度是無所謂,區區一個縣尉,王重盈不會在乎,更加關鍵的是,王重盈審時度勢,的確想著與裴氏家族搞好關係,不想惹出大事情。”
蘇春華點點頭,有些不解開口了。
“裴兄,王重盈真的想著與裴氏家族搞好關係嗎。”
裴常昊搖搖頭。
“王重盈不一定真的想著與裴氏家族搞好關係,隻不過周遭的節度使虎視眈眈,如果河中出現內亂,馬上就會遭遇到其他節度使的覬覦,王重盈需要穩定河中的局勢,所以才會想著與裴氏家族搞好關係,不管怎麼說,裴氏家族在朝中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王重盈很聰明,能夠把握好局勢,穩固自身的地位,這樣的人,恐怕很快就會得到朝廷的提拔和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