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常昊擺擺手。
“駱兄,已經過去的事情,不需要分析,曹縣令兩次到聚賢樓去吃飯,孟代平熱情招待,不讓曹縣令掏一文錢,表麵上看,這樣做是應該的,聚賢樓需要得到曹縣令的關照,可是這樣做,後遺症也是突出的,聚賢樓的生意很好,曹縣令不可能不知曉,他一定認為聚賢樓賺取到大量的錢財,所以想著從中得到一些了。”
“蘇春華前去拜訪曹縣令,送去了一百兩白銀,曹縣令對於這個數目不滿意,但是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就要從其他方麵找到理由了。”
“從目前的情形看,我們應該要息事寧人,再次送給曹縣令一些錢財,隻要我們這樣做,所有的傳聞都會消失,聚賢樓可以繼續做生意,繼續賺取錢財。”
“不過我不打算這樣做,人的欲望是無限的,就算我們送給曹縣令一千兩銀子,他接著想要一萬兩白銀,那我們濟源縣內的產業,就等同於曹縣令的產業了。”
“排除這種可能性,駱兄,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辦。”
駱文化抬頭,看向了裴常昊。
“裴兄,從情報上麵看,曹縣令有可能抓住了聚賢樓的把柄,所以才會放出這等話來,若是我們不願意送去錢財,難不成要想辦法對付曹縣令嗎。”
裴常昊搖搖頭。
“有些計謀,隻能用一次,對付賀縣尉的辦法,不能夠重複,曹縣令的身份不一般,可能得到王重盈的重視,如果曹縣令也殞命,王重盈一定會關注,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真的惹禍上身,駱兄,你擔心曹縣令抓住了我們的把柄,這不可能,如果曹縣令真的抓住了我們的把柄,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會稟報王重盈。”
“所以說,曹縣令不過是得到了授權,想著得到更多的錢財。”
駱文化瞪大了眼睛。
“裴兄,如果是這樣的情形,我們不妨給曹縣令一些錢財,穩住他再說,不讓王重盈懷疑,賀縣尉殞命的時間不長,我們還是需要穩住局麵。”
裴常昊擺擺手。
“雖然我們不熟悉曹縣令,不過孟代平情報裏麵,已經有端倪,這個曹縣令不簡單,前麵專門到裴家莊來拜訪,接著就到聚賢樓,想方設法將賀縣尉之死與聚賢樓連上關係,且將消息傳到了裴家莊,這說明曹縣令不敢公開得罪裴家莊,但卻想辦法壓製裴家莊的力量。”
“曹縣令這樣做,背後是不是有王重盈的影子,我們尚不敢肯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以為,王重盈一定是高度總是裴家莊的,我目前是裴家莊的弱點,隻要能夠抓住我的把柄,就能夠再一次的打擊裴家莊,所以我們決不能屈服。”
“我想,這一次,應該是裴家莊出麵,去化解這個危機,裴家莊上下應該知曉,危險正在一步步的逼近,在某些關鍵的事情上麵,裴家莊不能夠繼續屈服。”
“諸位堂兄正在溫習功課,想著明年科舉的時候,一鳴驚人,這等的情形,王重盈知曉,曹縣令也清楚,所以他們抓住了這個機會,若是能夠逼得裴家莊退縮,王重盈就能夠完全掌控河中,鞏固自身的力量了。”
駱文化頻頻點頭,等到裴常昊說完之後,跟著開口了。
“裴兄說的是,不過這件事情,想要裴家莊出麵,我覺得難度太大,您的三伯專門提醒,已經表明了裴家莊的態度啊。”
裴常昊微微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駱兄說的是,裴氏家族是名門望族,可也受製於這個名聲,做任何的事情都循規蹈矩,這樣下去,裴氏家族怕是真的難以維係了,人家不按照常理出牌,裴氏家族根本無法應對,你們都記得我說過小孩子懷揣元寶的故事,恐怕不要多長時間,裴氏家族就會成為那個懷揣元寶的小孩子了。”
駱文化的臉色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了。
“不會吧,裴兄,天下人誰不知道裴氏家族,裴氏家族富可敵國,那麼多子弟在朝廷為官,當初王重榮想著為難裴氏家族,也沒有想到什麼辦法,王重盈還想著和裴氏家族搞好關係,那些節度使不管多厲害,他們若是放手對付裴氏家族,皇上和朝廷不可能坐視不理啊。”
裴常昊輕輕哼了一聲。
“駱兄,你說的不錯,不管是哪個節度使,力量不足的時候,不敢公開對付裴氏家族,免得遭遇其他節度使的討伐,削弱了自身的力量,可是如果某個節度使的力量真正壯大了,無懼皇上和朝廷,也無懼其他節度使了,他會不會對裴氏家族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