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方麵的病極難入手,鳴王是否真的神智不清,實在沒有可以肯定的方法。但有一事,請大王注意,如果鳴王是真瘋,那檢驗隻會讓鳴王受到刺激;如果鳴王是假瘋而被大王立即拆穿,鳴王恐怕會生起其他頑抗念頭,如此一來,可能會使鳴王的傷勢惡化。」
「這就是說,無論如何,當前都是保持這種模樣最好?」妙光擔心地看看鳳鳴,抿唇道:「王兄,就讓鳴王把你當成容恬,那不挺好?」
若言不知想起什麼,哼了一聲,低頭審視鳳鳴的睡顏片刻,舒出一口長氣,點頭道:「我明白了,暫且就這樣吧。真瘋也好假瘋也好,他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
「西雷失去大王,太後勉強支撐。隻要等王兄做好準備,就可以挾鳴王討伐西雷。離國兵強馬壯,鳴王又在我們手上,西雷一定會人心潰散,盡早投降。」
「不錯,隻要鳴王在手,西雷已是我囊中之物。他這個模樣,說什麼也比清醒時要死要活的模樣好多了。」若言微笑。
於是,離國中多了一個身份貴重的囚犯,大王寢宮中多了一個住客。
鳳鳴時好時壞,好的時候靜靜坐在寢宮角落,可以認出妙光不是秋籃,若言不是容恬,俊美的臉上一派小動物般的警戒,惡狠狠瞪著每一個靠近的人,隻要他是清醒的,就別指望可以不用武力使他吃飯喝藥。
所以,若言更喜歡壞的時候。
壞的時候,妙光成了秋籃,若言成了容恬,鳳鳴會笑瞇瞇地在院前曬太陽,和若言說點毫無意義的胡話,苦死人的藥,隻要哄一哄,鳳鳴還是會喝的。
「秋月秋星呢?」鳳鳴在若言懷裡焦躁地問:「你說她們幹活去了,怎麼這麼久還不曾回來?」
若言親他仰起的臉蛋一下,笑道:「她們要幹很多活。」
「我不信,一定是你生氣了。她們上次頑皮,將你送給我的瑪瑙船打爛了。容恬,你不可以罰她們。」鳳鳴嚷了一會,又小聲道:「我幫她們賠罪好了,你不要生氣。讓秋月秋星回來吧。」
若言瞇起眼睛:「不要我生氣也可以,你今晚不要攔著我就行。」
鳳鳴的眸子立即流露出異常的畏懼,掙開若言的手,躲到角落:「你不要迫我,你從來不迫我的,為什麼現在天天迫我?」
又不肯?
若言疑心,難道容恬對著鳳鳴就能忍得住一直不碰他?
「鳳鳴,過來。」他伸手。
鳳鳴在角落裡搖頭:「不不,我不要。」自從錯認若言後,若言隻要一提及悻愛之事,鳳鳴就驚惶失措,會有好一段時間不肯讓若言靠近。若不是因為異人一直提醒說鳳鳴經受不住刺激,強來可能會讓傷勢無法控製,若言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又怎會憋得如此辛苦?
若言歎氣,臉部曲線柔和少許,輕聲道:「鳳鳴,我是容恬啊,你不要躲開,我不迫你。」
「好奇怪,我有的時候,覺得你的臉總是一時一個樣。」鳳鳴皺眉道:「有時候是你,有時候又是另一個男人。」
「別胡說。」
腳步聲傳來,若言笑道:「秋籃來了,你快過來。」
妙光在門外出現,對若言行禮,轉頭看著鳳鳴:「鳴王,你怎麼又躲到角落去了?今天好大的太陽,你為何不出去曬曬?」
鳳鳴冷冷看了妙光一眼,嗤笑道:「她才不是秋籃,秋籃不是這個模樣的。容恬真笨,怎麼連秋籃都不認識了?」
若言和妙光苦笑。鳳鳴時好時壞,有時更半好半壞,直將身邊的人也攪得神智不清。
妙光走到若言身邊,低語道:「啟稟王兄,我已在戰俘營裡查過,確實有一對孿生姐妹叫秋月秋星,是在土月族一戰中被抓的,目前正在城外做苦役。和她們一起被抓的還有個叫烈兒的男子,此人狡猾無比,上月居然被他使計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