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秋月秋星她們可以去離國服侍鳴王,隻我不能去……」

看來秋籃真對自己被留在西雷一事耿耿於懷,自從鳳鳴回來,她不知為這事哭過多少回,怪自己沒有在鳳鳴受苦時侍侯他。

「要是鳴王在離國時有我為他做飯,再怎樣也不會瘦到……」

鳳鳴一聽秋籃又開始嘮叨,頓時一個頭有兩個大,連忙舉手投降:「我喝我喝,我喝就是。秋籃,不帶你去離國不是我的錯,求你不要再嘀咕我了。」用眼色向容恬連連求救。

秋月嬌憨道:「對啊,那時候是因為土月族的關係,大王才帶我們去的。」

「嗯,侍女太多很麻煩,再說,那裡很危險啊。」秋星也點頭。

秋籃嘟嘴:「我也不怕危險啊。」

容恬笑道:「你們都下去吧,鳳鳴一見女人的眼淚就怕。」趕走三個侍女,親自端了碗過來喂。

「張口。」

「你先喝一點。」

容恬嘗了一口:「味道不錯,來。」

鳳鳴搖頭,往後靠,對著湯碗皺鼻子:「再喝一點。」

「鳳鳴……」容恬沉下臉。

「我不喜歡那鴿子,吃草藥的鴿子,味道多奇怪。」索性把頭縮到被子裡。

容恬好氣又好笑,將被子掀開。

鬧騰半天,好不容易哄他喝下一碗湯,鳳鳴開始打瞌睡。

「累了?」

「早就累了。」

讓鳳鳴靠在自己懷裡,擺個舒服的姿勢。

「剛剛把你累壞了。」容恬輕輕吻他後頸:「都是若言可恨,竟讓你病成這樣。」

聽見若言的名字,鳳鳴睜開眼睛,伸手握住容恬的大手,似乎安心一點,微微閉上眼睛。

「若言有消息嗎?」

「肋下中了我一箭。哼,我那箭勁道十足,他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離國有個異人醫術精湛,此刻一定在為他的傷勢頭疼。」

「離國現在,豈不是由妙光主持大局?」

「武有祿衛卓然,文有妙光東方天,離國暫時還亂不了。」

說起國家大事,鳳鳴似乎打起一點精神,在容恬懷裡翻個身,估量道:「若言傷重,局勢不明,正是西雷休養生息的好機會。要讓離國紛亂不斷,我覺得有個人可以利用一下。」

「誰?」

「繁佳龍天。」

容恬盯著鳳鳴,忽然大笑三聲,低頭狠狠吻了殷紅小嘴一口,誇獎道:「果然長進了,和我想的一樣。龍天如今王權在握,卻要受若言指使,一定心有不甘。他必趁機脫離若言控製,給離國製造麻煩。」

「但如果若言是用毒藥控製龍天,龍天怎麼敢亂來?」

「解藥不一定隻有若言有,不過以前有若言在,龍天不敢動解藥的腦筋。現在若言出事,以龍天的本事,會千方百計把解藥弄到手。一旦若言控製不住龍天,這個野心勃勃的繁佳新王將是離國的心腹大患。」

兩人一挨一抱情人蜜語般討論了半天,話題卻儘是殺風景的軍國大事。容恬笑道:「不是說累麼?怎麼聊到政務上來了?快睡吧,你還在養病期間,不要太勞神。」

「我想學習一下嘛,不然將來堂堂鳴王如何幫你爭霸天下?」鳳鳴蹙眉,一臉困惑地虛心求教:「如何可以立即壞到點子上。」

「壞到點子上?」容恬沉吟片刻,想起舊事,輕笑著點點鳳鳴直挺的鼻子:「你不是已經學會了?這次火燒連環船,已經是點到不能再點了。」

提起那讓人魂飛魄散的火海,鳳鳴至今不能平靜回憶,淡淡道:「原來如此。看來壞到點子上都是被人逼出來的。」他想起在若言手中的日子,當時不知容恬下落的心疼和焦急,已經被人貓抓老鼠般玩弄的無助,讓他打個冷戰,不禁朝容恬溫暖的胸膛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