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掰了,啟動大陣自糾功能,強製驅逐惡意入侵人員。”
塔靈自玉佩中飄出來,很快凝成青衣少年,聞言朝柱子邊一躍,一邊掰一邊狐疑道“有人敢在陣法裏動手腳?“
葉酌囑咐完,便打算抽身回去找溫行,“是啊。”
他冷笑一聲“這人最好祈禱別犯我手上,不然我弄不死他。”
溫茫多少年沒見過仙君動怒,當下吃了一斤“發生了什麼?”
葉酌擺擺手“回去和你解釋,我著急往回趕。”
說著,他禦劍而起,半空之中可見章江浩浩,不由歎了口氣,一時心浮氣躁,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兒,其實到了他這個修為,神識可通天地,第六感極準,葉酌卻不敢多想,隻能強行壓下心悸,自我寬慰
“以溫行的修為心性,這麼短短一段時間,出不了什麼事兒。”
可偏偏就是怎麼短的時間,真出了事兒。
等他趕到城樓底下,溫行已經不見了。
葉酌於是登上城樓,江主司還在跟著修士們鞍前馬後的奉茶,看見仙君便狗腿一笑,剛要過來,葉酌便淩空一揪,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拎過來,問“我徒弟呢?”
“啊?”江主司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曉得他說的自個兒子,便咧了嘴,露出一口黃牙,諂媚道“哎呦仙君,您這就是折煞他了,我那兒子自小頑劣,哪裏當的得您的徒弟,哎呦折煞了折煞了當不得當不得……”
看他這賊眉鼠眼的樣子,葉酌本就糟糕的心情更為糟糕,憑空將他拎的更高了一些,語氣中也帶了三分怒氣“別說些無用到底,我再問一遍,我徒弟呢?”
江主司嚇的一激靈,訕訕一笑“這個……”
他隱晦的掃了一眼周圍,陪笑“這……仙君,他剛剛是從這上來,但是……嗨,我也沒看見啊。”
葉酌張了張嘴,氣的話也說不出,一甩手將他丟出三丈遠,隻道“滾吧。”
如今城門上一圈,沒幾個熟人,葉酌方才掃視一圈,隻看見了跟著的宋選。
他正渾身濕漉漉的跟在天山派弟子身邊,身上不曉得裹了誰的衣服,哆哆嗦嗦的發抖,他的師兄站在一邊,用靈力給他擦頭發。
葉酌把他提溜過來,皺眉道“我徒弟呢?”
宋選對著溫行的時候可以唧唧歪歪,對著仙君本人卻險些當場嚇跪下,他往旁邊一指“應該在……”
空無一人。
宋選愣在原地“剛剛……剛剛還在。”
他撇撇嘴,撇了一眼仙君,本想說依著溫行的聽力和視力,不應該能夠走遠,結果看著葉酌周身氣場,到底沒敢再說話。
連問兩人都沒有結果,葉酌怒極反笑“長本事了,他救你上來,你不曉得他去哪了?”
天山派的師兄師姐連忙上來請罪,大陣設定他們不認識溫行,隻將他當新收的小寵,自然幫著宋選說話,陪笑道“選兒還小,仙君多擔待些。”
葉酌先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隻覺一股怒氣自丹田直衝天靈蓋,氣的他除了一張臉皮勉強維持冷靜,簡直渾身發抖。
然而這怒氣卻不是對著宋選來的,事實上,葉酌此時一腔憤懣鬱結於心,卻還真沒有特定衝著誰。
宋選這種表現,說起來也無可厚非,剛剛從險境脫身,往同門那邊撒嬌尋些安慰,是正常不過的做法,天山派的弟子維護小師弟,也是正常的同門情誼,然而葉酌站在這其樂融融的師兄弟中間,明明還是仙君修為,卻莫名覺著章江的風有些過於冷了。
他想:溫行出來的時候,也是想要安慰的吧?
他想:他的衣服應該也濕了,依江公子的身體,會覺著冷的吧?
他還想:有人溫溫柔柔的替宋選擦幹淨頭發,溫行看見了,會不會覺著有些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