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之前那位仁兄?
她一個踉蹌撲在他懷裏,可不比之前還狼狽?!
最重要的是,她眼鏡又掉了,這下可好,露出一張絕無僅有,喪心病狂,慘不忍睹的臉。
溫茶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坐在他腿上,抓起眼鏡就跑,那人仰過一張禍國殃民,讓人想入非非的臉,慢騰騰叫住她:“你的花。”
溫茶回眸,那美美,純純的海芋花,被那人拿在手上,包裝已經癟了,在她摔下去的時候,花都就被壓成花泥了。
這下更好,也不用去找男神了。
真特麼出師不利!
她耷拉了下腦袋,懨懨道:“送你了。”
一次又一次丟人,已經讓她提不起勾搭采菊東籬的興趣了。
不過她沒有立刻走,而是走到那個伸腳把她絆倒的女生麵前,在對方心虛的閃躲裏,對著她的腳踩下去,狠狠碾了碾,感覺那腳會腫成饅頭,好幾天都走不成路,才笑眯眯的說:“回禮還滿意嗎?”
那姑娘氣的滿臉通紅,指著她鼻子半晌說不出話,她朋友還想叫人,溫茶冷笑:“那就叫啊,我們可以一起看看監控。”
幾個小姑娘立刻心虛的不得了,要是被人知道,這人給男神送花,被她們破壞了,指不定外麵怎麼說呢。
她們又恨不得溫茶趕緊離開。
采菊東籬的表演已經結束了,溫茶沒興致繼續呆,看了小姑娘幾眼,轉身往外走。
走出展廳,她伸了個懶腰,正值晌午,外麵已經開始下雪了。
她沿著來時的路,漫不經心的往回走,心裏有點空空的。
走了一會兒,她說:“我不太喜歡采菊東籬。”
係統不解:“他不挺好的嘛?”
“看起來挺好,感覺有點不到位。”
“你不是隻看臉嗎?”係統大驚失色道:“你什麼時候還看感覺了?”
溫茶:“……”手好癢,隻有把係統暴打一頓,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大雪紛飛,華燈初上。
稍顯安靜的ktv裏,驀然,傳來一聲溫潤如水的歌聲,隻聽得人心生好感。
一身風衣的男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一隅,他眉目清冷,唇角薄削,盯著懷裏破敗不堪的花兒,靜靜失神。
等唱歌的人,唱到副歌部分,有個年輕人從外麵進來,看到他眼睛一亮,坐到他身邊,激動道:“今兒,琛哥也在呢。”
男人瞥他一眼,點了下頭,那人又說:“手裏拿著花,誰送的呀,不會是趙東籬吧,也太寒摻了點。”
男人沒說話,倒是副歌唱完的趙東籬走下來,給了年輕人一個蓋帽,“亂說什麼,你琛哥這是見花思春呢?”
唐糖眨眨眼,樂了:“女粉送的?”
趙東籬點點頭,恨道“還是在我參加的漫展上,你說這些粉絲也真是的,我在上麵唱歌不給送花也就罷了,怎麼還有人給台下沒表演的送?”
唐糖樂不可支的彎起眼睛,“大概是你長得差強人意,人走到一半,送給好看的,也沒差。”
趙東籬:“……”長得沒人好看,可也不醜呀。
三人說了會話,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趙東籬拿起一看,樂了。
“這不,腦殘粉來了。”
“我看看,我看看!”唐糖把手機搶過去,把消息念出來。
“親愛的東籬大大,我今天去看你了,你長得真好看,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你了。昨天不是說了要給你送花嗎?我買了一束海芋花,本來想送給你的,但中途出了點事,沒送到你手裏,真遺憾,希望你不要不高興,下次,下次我一定會送到的。”
“溫酒煮茶,這人誰啊?”
唐糖嘖嘖兩聲:“說話純情也就罷了,竟然還送海芋這麼純情的花。”
話音未落,一直靜默的男人輕輕抬起頭來,露出堪比皓月的側顏,盯住了唐糖拿著的手機。
唐糖毫無察覺,繼續往上翻了翻:“這人還挺文藝,每天給你說話,說的內容還不一樣,看樣子,還真是個腦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