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氣,才控製住了蠢蠢欲動的部位。
他環抱住女人,正要再睡一會兒,屋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格羅在嗎?”
叫人的是個年輕獸人,中氣十足,是隔壁的阿卡,格羅睜開眼睛,正要將女人小心翼翼的倚在枕頭上,一直吞吐香馨的女人恰巧被吵醒,施施然睜眼睛,眼底有未退減的睡意,朦朧一片,看的格羅眼珠晃動,口幹舌燥。
女人半露香肩,握住男人離去的手,蹭上去,柔柔問:“外麵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格羅撇過頭,不敢細看她,手臂卻是顫抖的厲害,他啞著嗓音回答:“無事,是阿卡。”
女人慢慢的鬆開他的手臂,回眸似乎才發現自己露點,羞澀的用被褥裹住身體,麵色通紅的說:“那你快去!”
格羅深吸一口氣,忍住把她壓在床上的衝動,赤裸著布滿血色指印的胸膛,打開了屋門。
門外的阿卡正等的焦急,見他出來,一眼看到他身上明顯是女人留下的抓印時,愣住了,他是個剛成年的年輕獸人,雖英勇不怕死,可卻並未見過這樣的陣仗。
“格,格羅!”他驚叫一聲:“你的屋裏有女人?!你和女人睡了?!”
格羅毫無懼色的對上他的眼睛,不耐道:“什麼事?”
阿卡卻是還沒從震驚裏回過神來,恍恍惚惚道:“今天族長要在祭壇宣布重要的事情,就你沒到,他讓我來叫你。”
格羅麵上閃過一分了然和嘲諷。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馬上就去。”
說罷,他就要關門。
阿卡一手擋住他,麵色不渝道:“格羅,你雖然是部落第一勇士,但你已經和芙茶定親了,你們兩日後就要結親,芙茶現在就在祭壇,你屋裏的女人是誰?!”
格羅沒想到這個鄰裏自小安分守己的年輕獸人,會問自己這樣可笑的問題。
他一把將阿卡拎起來,丟了出去,“我屋裏是誰,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阿卡從地上爬起來,紅著眼睛瞪視著他:“你忘了你從小受誰的照顧了麼?如果沒有族長收留你,你還是個無依無靠的流浪獸人,你這樣做,對得起族長,對得起芙茶嗎?!”
“我對不起誰,跟你沒關係。”
格羅眼神幽暗的厲害,他長大以後,最討厭的莫過於提起他就會提起族長,尤其是所有人都說,族長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應該心存感激。
可他當時沒有乞求族長收留他,他能得到今日的一切全憑自己本事,憑什麼事事都要考慮族長?!
“你走吧。”格羅冷笑一聲,譏諷的盯住阿卡:“我馬上就向我的救命恩人贖罪去,你滿意了嗎?”
阿卡被他眼裏的嘲笑盯得麵紅耳赤,“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阿卡轉身走了。
格羅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床榻上的女人正抬眸溫柔的盯著他,朝他伸出手,喚他過去,“格羅,你說的沒錯,你不欠誰,你應該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因為……”
“……”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啊……”
格羅沒說話,將頭埋進她懷裏,隻是放在床沿邊的手,顫抖的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