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低頭無聲的抖動了一下肩膀,“好啊,那我們就來說說。”
“不用你來說。”身後已經把山茶花捏碎了的比熊走到溫茶身邊,麵容不渝的跟格羅對峙著,“不知道這一次,你這位小妻子是不是真的昏迷了,如果是真的昏迷了,那最好,如果是裝昏迷,希望她不要怨我。”
“你什麼意思?”格羅見他走出來替溫茶撐腰,心裏不悅至極:“這事跟你沒關係!”
“這事恰恰就跟我有點關係。”
“什麼?!”
埃德在一旁震驚了,看向比熊“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比熊冷對著格羅笑一聲,“那天事發的時候,我就是當事人,我不知道你的這位小妻子究竟是怎麼跟你說的,不過事情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比熊篤定的樣子,讓格羅心裏有些慌,他根本沒發現懷中本該昏迷的人,竟然隱隱顫抖起來。
安琪同他說,芙茶欺辱了她,對她無比厭惡,卻沒說在場的還有比熊……
比熊為什麼會和安琪在一起?
其餘人更是對比熊的出場議論紛紛。
比熊卻是無所畏懼,“你不用再揣摩我的心思,我怕事情說出來嚇到你。”
格羅眼睛一冷:“你最好不要說謊!”
“你放心,我們貪熊族行事光明磊落,從不說謊。”
貪熊族的人,更是紛紛應和:“就是啊,比熊是貪熊族第一勇士,說一不二的,他說出來的一切話,都可以向獸神起誓。”
格羅心裏越發不安起來,他已經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事情是這樣的,”比熊轉過身,看向四周等待真相的獸人,朗聲道:“那天早上,我去河邊偵查流浪者的蹤跡,格羅的這位小妻子一直跟在我身後,她一直哭哭啼啼,柔柔弱弱,以我受傷了為引子,接近我……”
“什麼?!”
貪熊族勇士驚叫起來:“她不是前一天已經結親了嗎?怎麼可能第二天早上就出門?!”
“她接近你做什麼?”
比熊冷冷的盯住格羅懷裏的人,眼裏厭惡至極:“自然是為了勾·引我。”
“你說謊!”格羅一腳朝著比熊踹過去,根本不相信這一套說辭,對著比熊大打出手!
安琪怎麼會做那種事?!
“你這個畜生!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比熊根本不怕他,“我敢對獸神起誓,你敢嗎?”
格羅聞言,氣的暴跳如雷,怒不可遏道:“你不要找理由!你一定是喜歡芙茶那個賤人!和她串通一氣來騙我!”
“我不騙人。”比熊躲過他的攻擊,擲地有聲道:“是你在自欺欺人。”
“安琪不是這樣的人!”
格羅眼睛一片血紅,目眥欲裂:“她是最善良的人,那麼純真!根本不會說謊!一定是你們這些人汙蔑她!”
“你已經為她發了瘋。”
比熊輕歎了口氣,不知對這樣沒有理智的男人說什麼。
“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瓦裏安和雷姆,他們都在場,你說我說謊,說芙茶說謊,那其餘人都在說謊嗎?!”
格羅眼神憤怒的找到了他說的那幾人。
人群中的瓦裏安,躁動的騷了騷腦袋,沉聲道:“那天我們追蹤流浪者氣味,追到了草叢裏,事情的整個經過都聽見了,是比熊說的那樣。”
格羅心整個沉下去,他去看一邊的雷姆,年輕的獸人對這種事情也有些尷尬,“不止我和瓦裏安,其他勇士都在場,我們沒必要騙你。”
格羅的麵色瞬間沉了下去,如果一個人說他還能反駁,兩個人說他還覺得他們串通一氣,可是這樣多的人,他們憑什麼騙他呢?
難道他們都被芙茶收買了嗎?
獸人的尊嚴他最清楚了,他這麼多年都沒能接受芙茶,更何況是同他一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對芙茶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