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已經有三五隻這樣的屍體,屋裏的血腥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安琪看著自己的研究成果,勉強滿意的笑了一聲,抬手拿起刀,對著那些屍體砍了下去,她的表情說得上猙獰,直把屍體砍得血肉模糊,成了肉醬,她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坐在草地上,嘴角露出詭異的笑。
格羅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他怎麼也想不到,安琪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他手指一滑,竟嚇得後退一步,不敢再直視她。
如果這才是安琪的真麵目,那之前,她表現出來的,又是什麼?
等到休息夠了,安琪站起身來,挖了個坑,把屍體全都埋了,把草地清理幹淨,才漫不經心的去河邊洗手。
格羅癱軟在床榻上,聽著她由近及遠,然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麵上一片灰燼。
如果說之前,他是帶著欣喜回來,這一次,安琪給他的驚喜,遠比他自己給她的,要多的多。
安琪推開屋門,看到格羅,麵上劃過一絲懷疑,轉而歡喜的脫掉鞋子,朝著他撲了過去。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格羅感受著她微涼的體溫,以前隻覺她體質不好,這一次隻覺得心底發毛。
他和往常一樣將安琪摟進懷裏,手指卻僵硬的不像話。
“我回來時,你不在,去哪兒了?”
安琪確定他沒撞見自己剛才做的事,鬆了口氣道:“心裏悶,就在河邊轉了轉。”
“……”
“怎麼了?”
“沒事。”格羅撇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
他將埃德,芙茶,還有流浪者的事全盤托出。
目光銳意的注視著她的表情,不想錯過一分一毫。
她果真如出一轍的露出了一絲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陰冷笑容,“他們這是在自掘墳墓。”
格羅不置可否的問她:“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將計就計。”
似乎意識到話語裏的狠厲不符合自己表現出來的性格,安琪麵色又柔和起來,可憐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們這麼傷害你,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我知道。”格羅閉上眼睛,良久睜開,麵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顯得有些陰暗。
“可是埃德對我有恩,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不可能。”安琪眼裏劃過一縷晦暗,想著自己方才達成的成果,嗬氣如蘭道:“你是部落第一勇士,絕對打得過他。”
“是嗎?”
格羅伸手抱住她的腰,輕聲問:“如果我要是不想再當第一勇士,你要怎麼幫我?”
安琪詫異的瞪大眼睛,格羅伸手撫摸上她的喉管,笑的破了嗓子,嘶啞道:“就像你炸死那些兔子一樣,把他也炸死嗎?”
安琪瞪大眼睛,如臨大敵的從他身上跳了起來,摔在地上,不可置信道:“你!你都看到了?”
格羅居高臨下的盯住她:“我不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