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滾遠點!”
溫茶將薛殊的課本往桌子上狠狠一砸,“都是些什麼東西,誰準你們敢這麼跟我說話!”
疾言厲色的聲音,嚇得所有嘰嘰喳喳的學生們渾身一冷,才意識到能參加《變形計》的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這是老虎頭上拔毛啊,人群微微一散,不敢再靠近。
唯有一個衣著幹淨的小姑娘皺著眉嘟囔了一句:“怎,怎麼就不能問了?又不是什麼機密,真以為自己是個大小姐呀?”
換做以前的原主,聽到這句話,早就衝上去左右開弓了,溫茶卻是沒那麼暴戾,徑直走到她麵前,把她的書呀本子呀文具什麼的,全部摔在地上,七零八碎的落了一地。
“不會說話,就他·媽把嘴閉緊了!”
小姑娘被嚇得一愣,看著眼前的狼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溫茶一腳踩爛她的文具盒,朝身後的薛殊昂了昂下巴,“我餓了。”
薛殊大夢初醒的站起來,跟著她出了教室。
站在原地的小姑娘看著自己喜歡的文具盒,將頭埋在桌子上哭起來。
其餘之前圍著溫茶嘰嘰喳喳的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慶幸自己沒多嘴,暗地裏卻警告自己,不要再犯傻了。
走出教學樓,薛殊上前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你剛才生氣了嗎?”
溫茶甩開他,“關你屁事!”
薛殊攔在她麵前,“是他們提起了讓你不高興的事?”
溫茶簡直煩不勝煩,“不要隨便猜測。”她快步往前走,對薛殊升起的一點好感,全部殆盡。
“喂!”薛殊追上去,“我就是問一下,看能不能幫助你,我沒有惡意。”
他舉起雙手,露出一口白牙,表示自己很無害。
溫茶卻對他的表現沒興趣,“我要吃飯。”
“哦,”薛殊從兜裏掏出一張飯卡,黝黑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笑容:“這是今年我在學校裏拿到的貧困補助金,都打在裏麵了,還沒花,你要吃什麼,我帶你去食堂。”
看的出來,他很珍惜裏麵的補助,而且很少去學校食堂吃飯。
溫茶眼睛一動:“你平時中午都吃什麼?”
“饅頭啊。”薛殊一本正經道:“我晚上蒸一鍋饅頭,可以吃兩天呢,而且還頂餓。”
溫茶:“……我不吃饅頭。”
“我知道,”薛殊把卡放在她手裏,“今天我專門從床底下把卡翻出來的,這三個月都給你花,你要吃什麼都可以。”
溫茶摸了一下飯卡的尖銳的邊緣,在卡麵上看到“薛殊”這一筆一劃的兩個字時,把卡往他懷裏一扔。
“我不吃白食。”
“我知道。”薛殊對她的性格摸索的十有八九,“我知道你不想寄人籬下,以後你要是能還給我,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
“走吧。”薛殊在前麵帶路,“聽我們班同學說,食堂裏今天有土豆排骨,我給你打一份。”
溫茶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我不吃排骨。”
“那青豆紅燒肉?”
“不吃。”
“豇豆炒臘肉?”
“不吃。”
“那你吃什麼?”
“南瓜粥。”
以為自己要大出血的薛殊:“……你確定?”
“嗯。”
溫茶昨晚才知道,這具身體的消化功能有很大的問題,在身體沒有恢複過來時,必須忌油膩腥辣刺激性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