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薛殊走上去敲了敲門,“你還好嗎?”
溫茶沒理他,他繼續說:“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就出來吧,一會兒我在屋前燒一堆火,我們烤玉米和紅薯吃。”
說完,他又加了句:“其他人都出去了。”
溫茶還是沒理。
薛殊轉身去燒了堆火,把紅薯玉米埋進火堆裏,又去叫她:“外麵很暖和,你不想看看月亮嗎?今天晚上是月亮很圓,天空很美的。”
等了一會兒,溫茶拉開屋門,薛殊的嘴角顯而易見的揚起來,他搬了小板凳放在燃燒的火堆旁,看著她的側臉,笑的眉眼彎彎,“先坐這裏,一會兒就能吃烤紅薯了。”
溫茶坐在他身邊,沉默的看著火堆,臉上一片生澀的靜默。
薛殊從火堆裏掏出一個被燒的焦黃的玉米,用包穀葉包著遞給她,“快嚐嚐熟了沒?”
溫茶接過吹了吹,咬了一口,滿嘴焦香,她點了點頭,“還行。”
薛殊的眼睛揚起來,“我烤了兩個包穀,兩個紅薯,我們一人一個。”
溫茶吃了幾口就吃不下,把東西還給他,“不想吃。”
薛殊也不嫌棄,接過去慢慢啃完,說:“那你多吃點紅薯,紅薯養胃。”
“嗯。”
兩人窩在火堆旁,掏出紅薯抱在手上,渾身都溫暖起來。
溫茶回想著電話裏渣爹的聲音,嘴角微微揚起來,反正不是她親爹,要是以後真弄到頭上來,大不了就替原主收拾一回。
這麼一想著,她心情舒坦許多,把整個紅薯吃完,渾身的陰鬱散去不少。
薛殊對她的情緒非常敏感,趁她心情好,輕聲問:“明天你要去鎮上接活嗎?”
溫茶難得耐心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答應了兩個舞蹈團。”
“我和你一起去。”
溫茶揚眉一笑:“你會做什麼?”
薛殊絞盡腦汁:“端茶倒水送飯,都可以。”
溫茶沉默片刻,“跟著也可以,不過,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沒問題。”
第二天是國慶節,對於偏遠鄉村來說,沒什麼變化,不過鎮上就不一樣了,什麼跳舞唱歌演講啊的,都會在廣場上舉行。
舞蹈團有自願成團的,也有出錢請的,為了將氣氛弄得熱鬧些,鎮上也是出了力。
溫茶帶著薛殊找到老年舞蹈團,他們今天是集體舞,衣服鞋子發型妝容都要一樣的,還找了能彈吉他,拉二胡,吹葫蘆絲的外援,自己奏樂表演,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一個節目。
溫茶一開始找上他們,其實是沒成功的,不過她試了一次妝,拿出百雀羚,蘭蔻,還有雅詩蘭黛等一係列品牌化妝品的時候,一切都好說了。
她得到的報酬還不夠她買一瓶精華的錢,別看老年團年紀大,實際上更識貨,化妝品好,化妝師有新意,有便宜不占就怪了。
溫茶費了三個小時把妝化好,輾轉又要去另一個舞團,幸好兩個節目的時間差挺大的,等到任務全都完成,溫茶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
薛殊急忙把她拉到一邊,用袖子給她擦擦汗,把懷裏捂著的飯打開遞給她,“街邊的鹵肉飯,以前我爸爸還在的時候,我們經常去那兒吃,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