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陸謹言給溫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三人圍坐在屋裏,吃了一頓美美的飯。
之後陸謹言沒有再回帝都,帶著溫茶四處轉了轉,沒幾天就開學了,這是高三最後一學期,每天都非常緊張。
當然,這距李彩鳳出獄也沒多久了。
過年前,方雷去看了李彩鳳一次,他把外麵的事,簡單跟李彩鳳說了些,說起溫茶時,李彩鳳根本不相信溫茶會照顧方雷,直言溫茶對他好是在離間他們母女,等她出去了,一定會把溫茶掃地出門。
方雷見她還是和過去一樣冥頑不靈,不知道再跟她說什麼,失落的回了家。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媽出來之後,現在的輕鬆日子會離他越來越遠。
而他的重心已經不在李彩鳳那邊了。
他想過簡單的生活,是那種沒有過多心眼,沒有咒罵和計較的日子,而這樣的的日子,李彩鳳永遠也給不了他。
她就像是個被下了咒的瘋子,滿心的算計和私欲,這樣的她讓他害怕,甚至難以忍受。
但再怎麼難受,他也不得不接受,她是自己母親的事實。
方雷的心事,溫茶是知道的,但再怎麼知道,她也不能多說什麼。
李彩鳳能在方雷麵前說她壞話,那是因為李彩鳳是方雷的母親,而她卻不能在方雷麵前說李彩鳳什麼,他們現在雖相處的好,但到底她才是個外人。
高三開始沒多久,班長就在黑板上倒計時,時間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人緊張又心慌。
可六月還是來了。
考試之前,陸謹言帶著溫茶去當初的那個廣場前散心,又遇見了那個彈鋼琴的男生。
這次溫茶問了他的名字。
他叫鍾雁書,是附近高中高二的學生。
溫茶對他還是挺好奇的,在陸謹言上去彈琴的時候,跟鍾雁書兩人在下麵嘰嘰喳喳的說話。
鍾雁書瞥了一眼陸謹言,笑眯眯的問:“你馬上就要考試了,你的老師跟你說什麼了沒?”
“說什麼?”溫茶一臉茫然。
“你怎麼這麼笨?”鍾雁書恨鐵不成鋼的說,“都做的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
溫茶這下聽出他在說什麼了,她囧的不行:“你比我還小一歲,關心的事怎麼那麼多?”
“好奇嘛,”鍾雁書笑,“喜歡音樂的人,都有一顆探索浪漫的心,我也不例外。”
溫茶望著陸謹言沒說話,也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我看你老師還是挺優質的,”鍾雁書輕輕嘖了兩聲,“有才有貌,比電視裏那些乏善可陳的明星好多了。”
這點溫茶讚同的。
鍾雁書又說,“你知道他去年彈得是什麼曲子嗎?”
溫茶回眸,鍾雁書說了個英文名字。
“你回家去查,查到了,有驚喜哦。”
這個關子賣的好,因為溫茶還真有點好奇。
陸謹言彈完曲目後走下來,對鍾雁書笑了笑,“你們在聊什麼?”
“聊你。”
“聊學習。”
溫茶和鍾雁書同時開口,陸謹言眉頭一挑:“聊這麼多?”
“當然是聊學習了,”鍾雁書朝溫茶眨眨眼睛,“如果連休息時間都在聊老師的話,壓力會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