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同學是個戴眼鏡的土鱉女,這對高二三班全體學生來說,並不是個爆炸消息。
尤其是這個女同學,還是個中規中矩的好學生時,這就耗盡了班裏學生僅有的好奇心。
新同學坐在第四排靠窗戶的位置,前排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後排是學校的校霸大佬兼校草本尊。
新同學從書包裏取出書和筆盒,跟著同學們一起上課時,還有老師點她的名字回答問題。
但她整個人畏畏縮縮的,像隻藏頭藏尾的老鼠似得,聲音也很小,再加上回答的沒有任何特色,讓原本還對她有些期待的眾人唏噓不已。
一中在高二時就分班了,這是個典型的理科班,但班級氛圍卻非常浮躁,後幾排的學生,上課不是聽歌就是打遊戲,還有的在看動作片,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咒罵,如此明顯的開小差行為,其他學生都不覺得詫異,就連老師都習以為常。
班裏的幾個刺頭是學校整治不了的毒瘤,最開始班主任和校長還能好好管教一番,但後來人家家裏給學校讚助讚助,就連老師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新來的同學名叫安茶,黑頭發,齊劉海,鼻梁上架著厚重的鏡框,看起來就像個書呆子,還是那種特別迂腐的書呆子,原以為她的學習應該很好的,畢竟努力和收獲大多成正比,結果人家根本就是怎麼學也考不好的書呆子。
有時候,努力遠遠大不過天分。
一中每個星期會進行一次模擬考試,都是在周六的下午,每周考試科目不同,考完試直接放假。
後排的幾個大佬中午就溜出去打籃球去了,一直到下午考試也沒回來,班主任習以為常的把卷子發下去,也沒叫個人去把那幾個人喊回來,直接考試,考完試就讓其他人回家。
新同學收拾好書包從位置上站起來,正好碰上了那幾個氣勢洶洶從教室外走進來的大佬,她猶豫了一下,又坐下來,等大佬都坐上位置之後就走。
新同學的同桌是班裏的班花,長得膚白貌美,眉目如畫,看起來就跟書裏描述的古代仕女一樣,說話和聲細氣,坐姿典雅大方,骨子裏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高傲。
大佬們回到座位後,不知道因為什麼爭執起來,聽起來像是為了女人。
新同學長舒了口氣,朝同桌說了一聲,背著書包就往外麵走,此時已經近黃昏了,正值夏天,外麵仍有些悶熱。
走出教室,還能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
“我說陸宴,我宴哥,我求求您了,您就算給我個麵子,看一眼周雪茹咱們校花寫給你的情書好嗎?”
另一道聲音,什麼也沒說,隻回答了一個字:“滾!”
走出校門,新同學找到在門口等她的司機,坐車回家的路上,碰見幾個騎機車的少年,都穿著一中的校服,吹著口哨,鬼叫著,像一陣風從路邊疾馳而過。
溫·新同學·茶在心裏罵了一句神經病。
推開屋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母親,安母放下手裏的時尚雜誌,目露關切的看了她一眼,“今天考試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