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你給我的身份信息。”沒多久陸大哥就把消息報給陸宴,“你說的那個人,已經在昨天早上乘飛機去了澳洲。”
澳洲……
陸宴的手指緊握起來,“她一個人去的嗎?”
“對。”陸大哥點點頭,“她乘坐的航班已經降落了。”
“嗬。”陸宴深吸一口氣,“能查到她的行蹤嗎?”
“這有點困難,”陸大哥皺起眉,“她現在具體在哪兒除了她的家人已經無人得知,如果要查,恐怕會很麻煩。”
“那就給我訂一張去澳洲的機票,”陸宴從地上站起來,“我要過去,我親自去找。”
陸大哥的麵色瞬間就不好看起來,“究竟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宴子你現在馬上就要成年了,不該這麼意氣用事。”
“什麼是意氣用事?”陸宴看向陸大哥,“勞資的媳婦兒都沒了,這也算意氣用事?!”
陸大哥麵色一怔,片刻回過神來,“你們還小,你不覺得說這些過早了嗎?也許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呢?”
“她沒有選擇。”陸宴打斷陸大哥的話,“她根本就沒有選擇,你讓我怎麼放心,你讓我怎麼放棄?”
“你……”
“我放棄不了,”陸宴閉上眼睛,麵上閃現出一絲過於成熟的痛苦,“我想看她,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這過分嗎?”
陸大哥語塞:“可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你拿什麼保護她?”
“我拿什麼不用你管,”陸宴冷冷的說:“我隻要向她證明我的態度,我是愛她的就夠了。”
這遠比給她無數的物質要好的多,那會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抗爭,他沒有離開她,他和她並肩而戰,無論何時。
陸宴的堅決讓陸大哥驚心,他從未在陸宴身上看到過這麼濃烈的情感凸顯,那就像即將渴死的魚,失去了相濡以沫的伴兒一樣痛苦。
若不能相呴以濕,那也不能相忘於江湖,就是一起渴死,也遠比流離失散要幸福的多。
“好吧。”陸大哥妥協了,他隱約意識到,如果不讓陸宴去,他這個冷血無情的弟弟,從此以後恐怕是要廢了。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結局。
他當天就給陸宴訂了一張去澳洲的機票,並且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不管找不找得到溫茶,他都必須回來,安安心心的讀書,走上家族給他規劃好的道路。
陸宴登機前,給溫茶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還是空號,他不知道溫茶被安父安母丟到了哪,又為什麼連手機都吝嗇給她,他有預感,她現在過得並不好。
溫茶醒過來是在一個灰蒙蒙的黎明,她按了按暈乎乎的腦袋,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才發現手機不見了,而她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安小姐,”一道溫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如果醒了就下來吃飯吧,我做了你喜歡的早餐。”
溫茶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發現這是一座沉浸在霧氣裏的小樓,跟她印象裏的別墅天差地別,和她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似乎是安母請來照顧她的。
“這是哪兒?”溫茶看向正在擺桌的中年女人,語氣不太好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我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