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被埃裏克教授的提議逗笑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就去死吧!”
埃裏克教授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他眼睛冰冷,麵帶厲色,用短笛幹擾藺宸的同時,也催促著森林裏的凶獸。
大型凶獸成群結隊的朝著溫茶所在的位置跑過來,不斷撞擊著防護罩,奮力想將人從防護罩裏拖出來。
埃裏克教授看看著兩人被包圍時,冷笑起來,開始專心致誌的控製藺宸。
隨著笛聲越來越陰鬱,藺宸的眉頭也越皺越緊,溫茶抬手觸碰了一下他的眉心,看著力量越來越小的防護罩,心裏梗的不行。
埃裏克教授很樂意看到她這副模樣,或者說,他非常喜歡看到美好的東西,在自己手裏被摧毀的模樣。
他享受掌控一切的快感。
溫茶叫了藺宸好幾次,最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也不刻意去叫醒他了。
防護罩很快在凶獸的攻擊下四分五裂,凶獸巨大的雙腳山一樣朝兩人壓了下來!
溫茶眼睛一紅,抱著藺宸無處可躲,正要被踏中之際,一道黑色的流光迅速從眼前一閃而過,將附近的凶獸紛紛踢開!
溫茶睜眼一看,暴君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擋在自己身前,駕馭幾家店的是誰,不言而喻。
威風凜凜的機甲想神邸一樣擋住了埃裏克教授的去路,埃裏克教授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睛,失聲驚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的笛聲有催化精神摧毀劑的作用,藺宸在胎中就已經感染到此類藥物,中毒至深,怎麼可能逃得掉他的控製?
“不可能!”埃裏克教授後退數步,語無倫次道:“你是誰?你不是玄剪,你究竟是什麼人?”
回答他的,是暴君毫不留情的一爪子,埃裏克教授瞬間就從樹林的這邊,飛到了樹林的那邊,腦袋磕在一棵大樹上不省人事。
駕馭著暴君的藺宸隻清醒了片刻,就從暴君裏掉了出來。
溫茶心驚膽戰的跑過去抱住他,摸到了渾身的冷汗。
“藺宸?”溫茶拍拍他蒼白的臉,“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藺宸的睫毛在她掌心裏顫了顫,最後頂著濃重的疲倦睜開眼睛,緩緩摸了一下她的臉,“別害怕,我沒事……”
說完,他把爪子往溫茶腰上一擱,緊緊的將小姑娘桎在懷裏不放開了。
“藺宸……”溫茶又叫了他幾聲,發現他是疲倦的睡著了之後,悄悄地鬆了口氣。
一輛玄色的機甲從來時的路上疾馳而來,身後跟著幾架五顏六色的機甲,領頭的機甲很快停在了溫茶的麵前。
溫茶抬頭看過去,看到了弗萊德少將的臉。
弗萊德少將此時的表情非常微妙,他看著昏迷不醒的藺宸,又看了一眼他就是睡著了也不忘占便宜的動作,臉色發黑看向溫茶,“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溫茶搖搖頭,指了指埃裏克教授所在的位置。
“抓起來!”弗萊德少將頭也不回的說,很快就有人將埃裏克教授帶走了。
弗萊德少將從機甲上跳了下去,看著藺宸充滿占有欲的動作,嘴角抽了抽,“這就是你離開家的理由?”
溫茶被他看的有些尷尬,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尖,“我和他是後來認識的,但是離家的原因跟他沒關係。”
弗萊德少將沉吟片刻,問道:“那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
溫茶點點頭。
弗萊德少將沒話了,他這個反骨叛逆的妹妹,是家裏最有主意的,一旦決定下來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改。
她心裏有數,他也不會說她什麼,畢竟她陰差陽錯下,還促成了他的任務,唯一讓他不滿意的,恐怕也就是藺宸了。
他對這個帝國皇太子的印象雖然很好,卻並不希望兩人能走到最後。
帝國和聯邦,本就是對立的存在。
如果非要求同,付出的代價無法想象。
“走吧,”弗萊德少將將藺宸從溫茶的懷裏拖了出來,“這次曆練到今天為止就結束了。”
溫茶驚訝的抬起頭,聽見他說:“曆練不過是個噱頭,我們真正的目的還在於埃裏克教授,現在他已經被捕,曆練也就沒必要了。”
溫茶默默翻了翻眼睛,“那現在回聯邦?”
“嗯。”
兩人走到飛船停靠的空地,飛船前已經站了不少人,安林、南白紛紛關切的朝她看過來,發現她平平安安後,表情都緩和不少。
“埃裏克教授以後會怎樣?”溫茶低聲問弗萊德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