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師的話在村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想到有一個怨靈附身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就連溫茶也覺得頭皮發麻。
她就說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不正常,沒想到村裏竟藏了這麼個玩意兒。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眾人隻覺得六神無主。
“那東西會殺了我們的!它一定會把我們殺光的!”
“大師!”一圈人跪著圍住馮天師,滿臉懼怕的乞求,“求求您開開恩,救救我們吧!”
馮天師本就是道士,心懷悲憫,見周圍跪了一拳,麵露難色,“不是我不救你們,就是我自己也無能為力。”
“現在這怨靈的情況無法確認,你們若是誠心悔過,需得把後山的骸骨一具一具挖出來厚葬了,再請大佛寺的僧人過來超度七日,如此一來,那怨靈要是氣消了,會自動離開,你們也還有一線生機。”
“後山?”村民們光是聽到這兩個字都要嚇尿了,去後山轉一圈都能把他們的半死,還要挖幾十年累積在一起屍體骸骨,簡直是聳人聽聞。
“不能就讓她們待在後山嗎?”
“不能。”
馮天師頭也不抬的說:“你們既然想活命就得誠心悔過,若是心不誠,出了什麼岔子,也是你們自己的報應。”
馮天師沒待多久就打算走了,走時他麵帶嫌棄的掃了一眼村子,在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溫茶時,眼底劃過一起驚異。
“怎麼了?”李大山見狀忙問,“道長可有什麼發現?”
馮天師收起心裏的驚訝,麵不改色的搖搖頭,“沒有,是我看錯了,我們走吧。”
李大山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把馮天師送走了。
溫茶從牆角走出來,看著惶惶不安的村民,麵無表情的回了院子裏。
村長把馮天師送到村頭,麵帶懇切的問道:“大師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
馮天師搖搖頭,“此事棘手,非貧道所能解決。”
村長大感難為,“大師可有其他薦舉之人?”
馮天師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怎麼,村長是嫌貧道本事不夠?”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大山擺擺手,“村裏現在人心惶惶,我身為一村之長,理應擔起這個責任。”
“薦舉之人我沒有,倒有另一個解決的法子。”
李大山心裏一喜:“什麼法子?大師但說無妨!”
“自首。”馮天師麵不改色的說出兩個字,卻像是一把刀子正中李大山的軟肋。
“自首?”李大山勉強重複著他的話,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抗拒,他們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自首?
不行!絕對不能自首,要是自首了,他們做的事也就暴露了,一定會被判死刑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過來咒罵他們,李大山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景,更何況怨靈並不是不能解決,等他重新找個天師,直接將它滅了,一了百了。
馮天師看出他心裏的想法,暗自搖了搖頭,“貧道言盡於此。”
說完,也不要李大山送,幾步路就消失在了村子前。
他不會告訴李大山,站在牆角的那個姑娘身上沒有被做標記,她是村裏唯一安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