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溫茶在自助區找了點東西對付後,就回到了房間裏等待。
很快就要開始第三輪審判。
她和封瑾都有被審判的可能。
現在幸存者八人,也就是說一共有八票。
加西亞、劉佳佳、阿爾傑、朱大山極有可能投封瑾。
他最少被投四票,其中還不包括衛翎和穀念念。
溫茶到不覺得穀念念會投封瑾,她把封瑾當成偶像,還不至於要他死。
衛翎溫茶猜不透他,不過他也不是愚蠢的人。
加西亞那邊一共五個人,就有五票,他們票走了封瑾之後,下一個就會輪到他。
如果衛翎足夠聰明,應該會票出加西亞這個危險分子。
當然,他要是再聰明一點,可能會策反其中某些人。
夜晚很快來臨,溫茶關上窗戶,靜靜地坐在床上等待。
快要午夜時分,她提筆在卡片上寫了一個房間號,從門縫裏塞了出去。
這夜,過道裏沒有燈光,昏暗的海麵上漂浮著猩澀的味道,不知道是魚類死了之後的腐朽,還是本身就是這個氣味。
溫茶坐在床邊等待,午夜到來之後,屋外響起了腳步聲,緩慢、輕淺,宛如有人在風裏漫步。
不久之後,腳步聲在她的門口停了下來,詭異的沉默像無聲的對峙。
溫茶聽見了鑰匙的相撞的聲音,有人想打開她的屋門。
她的心驀然提了起來,但古怪的是,明明吃了食物,卻沒有之前的眩暈感。
她心裏一凜,意識到今天的食物沒有下藥,準確來說,是她的食物沒有下藥。上帝是怎麼做到的,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要越過規則,在她清醒的時候殺死她。
這個上帝,已經稱不上上帝了。
他沒有底限,無視規則。
至於他究竟為什麼會跳過其他人先殺她,溫茶心裏有種種猜測。
但是都來不及了。
鑰匙在鎖眼裏扭動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符,讓溫茶心神大亂。
她想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想要大聲的叫救命,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力氣,整個人憊軟而無力。
上帝在食物裏下了其他藥。
果然是無所不用。
她取出褲兜裏的水果刀,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湛藍色的海麵在這一刻,陰鬱的嚇人。
海麵上浪花噴湧,就像是一張巨獸的嘴,片刻間就能吞盡所有,讓人無端害怕。
她忍著疲倦,爬上窗台,用水果刀割爛紗窗,看著腳下湧動的海水,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決然。
門開了,溫茶抬頭看過去,屋外空蕩蕩的,沒有看到上帝的影子。
或許是他故意嚇她,給她一個警告,或許是他還有其他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想法。
溫茶都不在乎,她靠在窗戶上,準備隨時跳進海裏。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莫名的響動,溫茶回過頭,一張熟悉的人臉近在眼前。
他貼在在窗戶上,舉著刀,死死揪住了她的頭發!
鋒銳的刀刃朝她的心口襲來……
“啊!”
溫茶渾身冷汗的從床上坐起來,外麵天色明媚,已經到了第二天。
她重重的喘了口氣,想起那個古怪又可怕的夢,心還在不斷顫抖。
幸好是個夢,否則她真的要嚇死。
至於夢裏那張人臉,溫茶記得很清楚。
她顫抖著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屋門口撿起卡片,被她放在門口的一團黑色絨毛已經被踩得七零八落。
那是她從原主的衣服上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