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讚禮義憤填膺的樣子,溫茶感覺有些怪怪的,那種反感他的心態愈演愈烈。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歡。
她揪住了江盞的衣襟,江盞垂眸看了她一眼,隔著衣服,用手在她腦袋上碰了碰,無聲的安慰著他。
“鑒別食心魔的辦法很簡單,”玄姚道:“隻要讓山靈的靈力進入他的身體,就能辨別出,到底誰沒有心髒。”
山靈的靈力是最純淨的,能輕易分辨出人類身體裏的雜質。
“你們敢不敢?”玄姚盯住阿讚禮。
阿讚禮毫不退讓,“有什麼不敢。”
他身後的幾個降頭師也挺起胸脯,並不害怕檢查。
玄姚和山靈對視一眼,“那好,我們現在就讓山靈檢查。”
說著,玄姚把手伸向山靈,山靈身上湧現出無數細如絲線的白光,像是觸手一樣,包裹住玄姚,仔細檢查著他的五髒六腑。
不到一分鍾,他就將玄姚放開,“沒有。”
接下來是九芝蘭、雲明等六人,皆沒有發現異常。
山靈走向江盞,江盞眼眸低垂,看了山靈一眼,臉上帶著冷漠的表情。
山靈很快收回靈力,“沒有。”
白衣降頭師們臉色終於變了。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作弊了!想要陷害我們降頭師!”
“大師兄,”幾個弟子看向阿讚禮,“我們現在就走。”
阿讚禮點點頭,麵帶冷色的看著江盞,“t國來和c國交流鬥法本是一件好事,江大師殺了阿讚滿已經是大忌,現在還要來算計白衣降頭師,真當我們t國無人?”
江盞掀起眼皮看著他,說了一個名字,“旬玉。”
阿讚禮怔了一下,一臉茫然,“江大師又在說誰?”
“他就是被你取走心髒的人之一。”
江盞抬腳走向他,“你應該一直都在找他才對,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逃脫你桎梏的人。”
阿讚禮眼神更加茫然,“江大師,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旬玉,你要誣陷我,也用不著這樣的辦法。”
“但是他沒有死。”
“……”
“他通過機遇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直想找你報仇,但始終沒有出來的機會。”
看著他冷漠如同天神的臉,阿讚禮不由往後退了一步,瞳孔裏劃過一絲血紅的光芒。
“江大師,所謂的食心魔,分明就是你杜撰出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樣逼迫我,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們c國天師想跟t國降頭師為敵?”
這是在提醒他,它現在的身份不一般了。
頂著降頭師的身份,它就是降頭師,他要是殺了它,就是挑起兩國的矛盾。
“你以為我會怕你?”江盞抬起手,瞬間紮進他的心口!
阿讚禮嘴裏發出一聲痛叫,眼睛裏瞬間赤紅如血!
江盞抽回手,並沒有挖出心髒,他的胸口,空空如也。
黑色的血水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的留下來,場麵血腥又可怕。
阿讚禮狼狽的癱倒在地,瞳孔裏倒映著江盞的身影,宛若索命的魔鬼,從地獄裏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