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深處,從一個拐角走出兩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
其中一人,一副金絲邊框架眼鏡下藏著冷漠疏離的眼神,普通的白大褂在他身上卻有名品高定的感覺。
一絲不苟的白襯衫顯示著主人的風貌,襯衫直接扣到了最高處,把喉結堪堪遮住了一半,逼得人想解開看看全部的樣子。
他站在那裏,好像連風都順遂,不敢亂飛造次,明明沒有表情,卻能讓人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冷漠疏離。
這人周身散發著高冷,光看氣質,另一人在他身邊被襯得完全不成樣子。
“啊啊啊!!薛醫生真的好帥啊!”
“對呀對呀!”小護士們見兩人走過,口中盡是誇讚。
“哼,我就覺得花醫生更帥,薛醫生隻能是高嶺之花,可花醫生誰都可以撩啊!”一個小護士提出了反對意見。
當然,在這顏值至上的世界,比不了氣質,比臉還是可以的。
“你是說,她這麼快沒事了?”
薛雲平剛從手術室出來,今天的手術異常的多,他都沒時間親自觀察術後情況。
“是的,薛醫生,你說這種特殊情況要不要……”
男醫生今天異常恭敬,這個病例太特殊,手術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一切身體數據都恢複到了正常值。
聽說他去之前,連心跳都時有時無的。
長得倒是可以,這不是考驗他嗎,萬一手術失敗他可是會心疼的。
“別急,她有什麼並發症嗎?”
薛雲平還是想再確定一下,這個病人一送來,他的心就變得異常激動。
看清她的臉後,他更是奇怪得不行。
是最近車禍手術做的太少了嗎?這根本也不像一個車禍手術。
“有的。她好像失憶了。”
“那就不用上報了,失憶是正常的並發症。”
“誒,老薛,你不會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賊花,我建議你轉行。每天正事不做就想著談戀愛!”
“老薛,你這話就不對了,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好醫生,每天看著生離死別,我心痛難耐啊,不和美麗的姑娘們交流,我……”
男人說著低頭摸上了自己的心髒,餘光瞥見一個到處亂跑的女人,沒拿開的手下傳來一絲跳動。
“你!你不要忘記你還有論……”
薛雲平正說著話,手上突然被塞了一堆東西。
“老薛,我感覺我死了這麼多年的心活過來了!”男人把病例甩給薛雲平就跑了。
薛雲平一人留在原地,他實在是不懂,談戀愛有什麼好的,女人他躲還來不及呢。
而且這話,對麵這男人從認識起到現在已經說了……數不清了。
算了,兄弟不能靠,他還是自己去看看那人吧。
柳安離開後,病房裏就阿禾一個人,她隻能默默的發呆。
幾天前,阿禾和世子哥哥薛雲平一起進山剿匪,大功告成之際,有人對薛雲平行刺,一下把他推向山崖,阿禾憑著多年來的蠻力在最後一秒拉了一把。
眼看就要成功上去,藤蔓卻要斷了,阿禾隻能先把薛雲平丟上去,接著自己就掉了下去。
世子哥哥,就算從此人間再無阿禾,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啊!
這一下,一陣熱風襲來,阿禾發現自己臉上盡是淚水,那斷線的液體從她眼裏流出,滴在手上,最後積累成珠滑進雪白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