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我剛想出門,電話響了起來,是薛香君。
“喂,怎麼啦?”我有些奇怪,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幹嘛?
“張良,你沒事吧。”薛香君的聲音有些急。
“我沒事啊……怎麼這麼問?”我愣了愣,難道是她知道我昨天的事?
薛香君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今天一大早,我在學校碰到寇香了,她陰陽怪氣的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但是潛意思是說你好像出事了,我這才給你打電話。”
“我沒事,你放心吧。”我心裏一暖,忽然壞壞的笑道:“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啊?”
電話那頭,薛香君沒好氣的啐了一口,然後嗔道:“誰關心你啊,我隻是隨口問問。”
我也不逗她,笑道:“好好好,隨口問問。”
薛香君頓了頓,有些不確定的又問道:“真的沒事?”
我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說道:“我沒事。不過……”我話音一轉,冷哼道:“他們既然要找麻煩,那就順他們意。”
薛香君聽我語氣,頓時有些急了,急道:“你不準衝動!”
我心裏又是一暖,笑了笑,認真對她說道:“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非但如此,還要裝作我出事的樣子。行不?”
薛香君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應道:“好吧。不過你答應我,不能亂來。”
我點頭應道:“我會的。放心吧。”
跟薛香君掛掉電話之後,我冷冷一笑。寇香啊寇香,你到底對我有多大的怨念啊。
當然我也不知道這怨念到底從哪裏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最應該有怨念的人是我啊。
可最後她竟然想要我的命!我眼神很冷,無論如何,這次我能大難不死,必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這幾天的時間,我都斷絕了跟室友們的聯係,手機也關了機。
打開扣扣,聊天信息一大堆。我隱了身,沒讓他們知道。
整件事情隻有薛香君知道。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是第三天的早晨,我確認了一遍,自己的定身術,現在可以用6次,加上10次的鎮魂槍,我的心也鎮定了不少。
這兩天我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廢舊工廠,這裏到處雜草叢生,工廠的大廳也很亂,到處都是廢舊的紙箱之類的東西。
我打了個電話給田光。
田光告訴我,寇香已經抓住了,問我要怎麼辦。
我把地址發給了他們,讓他們帶著寇香過來。
然後我就走了。
我可不會在這裏等他們,誰知道他們來多少人。我根本就可能完全相信田光的話,我要是在這裏等,萬一他們給我來一個甕中捉鱉,那豈不是白癡。
大約三點多的時候,田光打電話問我在哪裏。
我跟他說馬上到,然後才朝著那工廠走去。
因為是我找的地方,我自然是有準備的。我這兩天買了一套監聽器,確認他們是真的來了之後,我才過去的。
事情到底如何,一會就知道了。
一路上,我聽著監聽器,不過這監聽器的質量有點渣,很多話都聽不清楚。我也就幹脆不聽了。匆匆朝著約定好的地點趕去。
這個地方我摸索了兩天,自然要比他們熟悉,所以我一路繞著,從一些不起眼的小道繞到了工廠之中。
大廳裏挺安靜的,沒聽出什麼動靜來。
我探著頭,在一條縫隙中,觀察著場中的動靜。
工廠的外麵是沒有人的,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查探了一番。
大廳裏,到處都是廢紙箱,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我已經來了。
寇香被綁著,嘴巴被膠布封著,坐在地上。旁邊站著田光和他的手下。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沒有輕舉妄動,田光可不可信,我沒有一點把握,所以我現在暫時還不會出去。
我數了數,他們現在可以看到的總共有六個人。我之前告誡過他,不準多帶人來。
但是暗中還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我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又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我看向寇香,心中冷笑了一聲,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可以啊,田光!”我手中握著鎮魂槍,冷笑了一聲,槍口指著他,慢慢的走了出來。
田光趕緊轉過頭,看到我之後頓時哭喪著臉:“大哥,快把解藥給我吧。”
我冷冷一笑,鄙夷的看著田光:“行了,別裝了。”
田光一怔,片刻之後露出猙獰:“害老子擔心了幾天,老子一槍崩了你。”
“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吧。”我很冷靜,目光轉向了寇香。
隻見寇香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抖身子,身上的繩索全部都掉了下去,她伸出手撕開嘴上的膠布,有些吃驚的看著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冷冷一笑,看向田光:“我到這裏已經半小時了。我三天沒給他解藥,他竟然沒有一點擔心和緊張的樣子,這也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