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會說我小氣,所以我一點都不想跟她們一起玩了!女孩子真討厭!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一個人,因為男孩子嫌棄我什麼都不會,我又不想跟女孩子玩就隻能一個人了。

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人,她也是一個人,每天躺在那棵大樹下,誰也不理,別人也不理她。她肯定也被排斥了,我想和她一起玩,可是我不敢,她都沒有笑過,看起來好凶啊!

而且我看她的時候她還瞪了我好幾眼呢!我隻敢偷偷的觀察她,雖然很凶,但是總感覺她好厲害呢,我要是和她一樣厲害就好了!那樣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我還是和男孩子一起玩了,不過隻是幫他們撿彈珠。他們時常會和別的樓的孩子吵架甚至打架,我不敢打因為媽媽會生氣,每次他們打架我都會站的遠遠的,他們也不會來打我,我就看他們打或者四處張望,偶爾也會偷偷看一眼那個奇怪的女孩。

說起來,雖然他們經常打架,卻總是輸給隔壁樓,因為那個樓裏有個大胖子,力氣很大,他兩隻大胖手一推人就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特別厲害,我每次一看到那個大胖子就躲的遠遠的。

媽媽最近經常和爸爸打電話,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於是我就躲在臥室看書或者下樓玩。

那天我同樣在樓下玩,看著男孩子打彈珠,一個男孩輸了被嘲笑,他反駁說自己將來是要當科學家的,玩彈珠太幼稚他才不在乎。

他們爭吵起來又不知不覺說起自己以後要做什麼,我覺得我也是這個團隊的,所以我也說了,可是他們都笑我,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那麼肯定我上不了南大,就因為從來沒有人上過嗎?

我第一次跟他們爭吵,然後就被推倒在地,很疼,我不想哭的,可是他們好凶,也沒有人扶我,我想也許他們其實和那些女孩子一樣不喜歡我吧!

媽媽最近也凶,那些女孩子也凶,現在這些男孩子也這麼凶,想著想著我就控製不住哭了,沒有人幫我,也沒有人相信我,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好像別人都離我很遠,然後冷眼看著我哭看著我受傷,這種感覺像是書上寫的一樣,孤獨?

我將頭埋到膝蓋上,男孩在說什麼我好像聽不到了,心髒好像被揪住一樣,很難受。

“鬧夠了沒?推什麼!還想打人啊!”聲音透著一直不耐煩的味道,男孩聒噪的聲音終於停了,隻落下一句外強中幹的話就跑了。

被這一打斷心裏好像不是很難受了,我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是那個奇怪的女孩!為什麼她要幫我?

我出神的想著,可她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她也覺得我在騙人嗎?我趕緊抓住她,“我能考上南大嗎?”一句話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我緊張的看著她,她相信我嗎?她也要否定我嗎?

她為什麼還不說話?她……

我心裏模模糊糊感覺到她會說什麼了,可是我不想聽!

“媽媽說,我隻要努力,以後肯定能上南大,我以後可以考上南大的,可以的,對吧?”我期待的看著她,渴望著她能說出肯定我的話,不是媽媽那樣近乎命令的話,而是,作為陌生人,對另一個人的肯定和相信。

我愣了愣,她問我為什麼要上南大,為什麼?從小媽媽就這樣說的啊!考上南大的人都是優秀的人,優秀的人別人都喜歡,我不想被人討厭,也不想被人孤立。

“嗯嗯,你媽媽說的對,你一定能考上南大的。”這句話就像天籟,即使我聽的出來她的語氣和聲音都帶著一種敷衍,不過沒關係,現在她不信,以後我證明給她看!

從那天之後,我一直想和那個奇怪的女孩一起玩,可是她比以前更不好接觸了,以前隻是躺在樹下睡覺,現在每次看到她都在鍛煉,我都找不到機會和她說話。

那些男孩又來找我了,我沒拒絕,已經無所謂了,我隻想著怎樣能接近那個奇怪的女孩。

說起來,媽媽最近很忙的樣子,我本來沒有很注意的,直到那些男孩說媽媽不要我了要把我丟掉,我反駁了他們,推了一把說話的男孩就走了,雖然我不相信,可是媽媽最近的確挺反常的,我回避了這個問題,不去想不去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女孩身上。

那天我在看書,聽到媽媽房間傳出了聲音,過去一看,她在收拾東西。

“書書?你怎麼來了?來,過來。”媽媽招手。

我一步一步走過去,心裏卻在發寒,媽媽在收拾東西,她要走了?以前都會和我說讓我也收拾一些小東西,這次她卻沒和我說,如果不是聽到聲音,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要走。

所以,那些男孩說的是真的?媽媽,真的要丟掉我?把我扔給別人然後一走了之?

媽媽摸了摸我的頭發,她的手很溫暖,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親昵的摸我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