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亮,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了整晚,也是能歇息了。
但正當他想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衣服時,突然一雙手又從後麵抱住他,有個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想去哪裏?”
“……我沒有要去哪裏……我想穿衣服……然後睡覺……”小七用比蘭罄更沙啞的聲音說道。哼了一整晚,他嗓子都啞了。
“睡什麼覺……還早著呢……”蘭罄把小七輕輕往前一推,小七整個人就靠在矮櫃上。
蘭罄接著貼了上來,扶住小七的腰,抬起他的一條腿,不知何時又死灰複燃的分身一個前挺,便沒入了小七雙臀之間的狹窄秘穴。
“嗚……”小七被頂得整個人往前傾。
蘭罄扣住他,輕輕晃動了起來。他整個人貼在小七身上,偶爾輕輕咬咬小七的背,粗重的鼻息代表著他對小七的欲望。
蘭罄總覺得沾上這個人,就再出離不開似地,這個人對他的縱容與不舍,是最強烈的[***]。
蘭罄將炙熱的楔子深深釘入小七的身體裏,聽著小七喘熄,聽著小七幾乎要哭泣的鼻音,蘭罄心裏一陣震顫,某種東西從心裏滿溢而出,盈滿了他全身。
那是一種叫做滿足的情感,溫溫暖暖,填滿了他原本荒蕪破碎的心。
就是這人給了他所有,任他予取予求,他這生的孤寂才有了得以靠岸之所,尋著了一個叫做家的地方。
偶爾,他也會想起一些事。但那些完全不重要了。
東方嘯月、百裏七、陳七、陳小雞——無論這人叫做什麼名字,無論日後又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事,他已經決定,這便是他日後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將永遠伴在他左右,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蘭罄這回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從脫衣勾引小七那晚起後,便夜夜纏著小七,一個晚上來上個好幾次,榨得小七幾乎都要幹掉。
接連十夜之後,小七實在受不了了,當他這天晚上顫顫地問著脫了衣服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的蘭大美人究竟是為何這般熱切時,蘭大美人嘴角一勾,笑著說:“自然是要你給我生孩子!”
小七整個人懵了。“男人和男人哪能生孩子啊!”他大喊。
蘭罄說道:“你那什麼小哥哥不就生了?這方法還是他告訴我的!”
小七一聽,就炸了。“延陵一葉,你這死家夥——”
蘭罄還要逼近,小七急了就喊:“等等,咱歇歇成不成?我、我、我屁股痛啊——”
沒想到蘭罄卻挑眉瞟了小七一眼,而後輕輕伸出他那邪佞的小舌頭,朝著唇邊一舔,妖孽地說道:“放心,我等會兒幫你舔舔就好了……”
嗚喔——
小七哭了……
老天爺啊……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這天天還沒亮,小七被折騰得渾身發軟。蘭罄已經熟睡了過去,看著蘭罄嘴角淡淡掛著的笑容,小七真是想死。
這人的快樂,通通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可惡……大爺我的屁股啊……
抖著腳隨便擦了擦身子,他顫著手穿好衣衫之後,小七捂著發疼的臀部,撐著酸軟的身體,一跛一跛腳開開地往外走去。
他在清晨還沒人的街上緩步前進,而後來到福來客棧外頭停下。
拍了拍門,裏頭的門被打了開來,來開門的是他安排在一葉身旁照料的侍衛。那人一見著他便恭敬喊了聲:“主子。”
小七點點頭,直上二樓,尋了一葉的房,然後抬起腳一踹,把門踹開後便走了進去。
睡得正好的一葉被門給踹開的聲音嚇得從夢中驚醒,爬起身來,睡眼惺忪地左右觀望,慌張喊著:“什麼事、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