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正心浮氣躁呢,拚了老命提前從刑場裏活著出來,原本是按照以往一樣老實等六點然後一起回艙房,沒想到船疑似撞到了什麼,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當然要和獄警扯清楚,結果獄警還說是他們多想,找借口要逃跑。

逃個屁的跑,地板都斜了沒發現嗎?明明自己也害怕的很,就是梗著脖子不承認,派人出去看情況,到現在都沒回來。

若不是脖子上的電擊環開關握在獄警手裏,他們早就抄家夥了。

也是這個位置很偏僻,一直沒有人從這裏經過,這隊的隊長又是個極度認真負責到有些偏執的人,導致他們隊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裏僵持。

三人就是在這個時候跑過來的,查普曼從他們中間穿過的時候兩邊人馬懵了一下,大衛追過來招呼那一下讓他們回過神,更有人眼尖的看到大衛脖子上戴著的環,喊了一聲他是囚犯,所有人就都圍了過來,將大衛堵在了這裏。

奧卡趁著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大衛身上時,從眾人身後貼著牆壁溜了。

一群人將大衛圍的死死的,獄警詢問他是哪隊的,囚犯則急著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衛躲避不及,隻能吼了一句船要沉了。

一句話就像是往高溫油鍋裏滴了一滴冷水,場麵頓時就炸了。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就聽見有人喊了一句逃生,兩方當場就掐了起來,有獄警想要摸電擊開關,有囚犯先一步發現他的動作,揮著拳頭就打了上去。

大衛被夾在中間,更難離開。

一句他娘的擠在嘴裏,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險些憋死。

奧卡將大衛丟在身後,一點愧疚心都沒,更沒有去解救臨時隊友的意思。不過是臨時組隊,互相利用。

奧卡盯著查普曼緊追不放,查普曼決定往上層逃跑,沒想到竟是來到了死路。

這本不該是死路,卻因為封死的門阻斷了去路,查普曼停在了這裏。

身後,奧卡已經追了上來。

“我看你還往哪裏跑。”奧卡調整著呼吸,減緩腳步慢慢道,“別緊張,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是囚犯對吧,你是怎麼改變身份成為獄警的?還有脖子上的那個環,誰幫你去掉的?”

奧卡幾句問話認定了查普曼最少是個玩家,而且還有搭檔。他需要一個解釋,當然不是為了抓住什麼搭檔,而是將查普曼疑似為鬼變成確定。好歹關係著通關和積分,總要謹慎些。

查普曼後退了兩步,撞到了門。

回答?他怎麼回答?回答問題隻會給自己找麻煩,隱瞞或許還有後路可走,曝光了麥克菲爾和李為自己開後門讓這兩人被抓,對他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沒辦法,賭一把。奧卡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口袋,他記得出來時在口袋裏放了一把折疊小刀,原本不打算用的,但是沒辦法了,隻好……

查普曼手放在口袋裏,然後一僵,又不可置信的摸了兩把。

不是折疊刀,而是一串鑰匙?

怎麼會?他明明記得是將折疊刀放在了口袋裏,什麼時候變成了鑰匙?

等等,一串鑰匙,好像是麥克菲爾要他去取的那一串。他明明記得交給麥克菲爾了,什麼時候又回到自己手裏?不管了。

查普曼看向自己身後的門,咽了咽口水,十字鎖眼,十字鑰匙……找到了。他小心的摸出那把鑰匙,然後快速轉身開門,在奧卡發現他的動作要衝上前時,查普曼已經先一步打開了門,然後碰的一聲大力關上,然後鎖死。

雖然不太明白這都是怎麼回事,卻不影響查普曼得意一笑,揣著鑰匙跑了。

有這一串鑰匙在,他可以順利無阻的來到甲板。至於之後的逃生路,到那時候再考慮。查普曼壓低了帽子,心情很好的哼著歌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