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多謝了,”大武趕緊衝著南宮泯送出一個笑臉,“照顧俺家的小鬼辛苦了。”
“誰是你家的?!”小逸昂起頭怒目而視,“你不是嫌我笨嗎?還來找我幹什麼?!”
“小鬼,”大武歎氣,“早上是俺一時失言,俺真的不是故意的。”
“哼,你……”
“喂,”歪著頭斜倚在南宮泯身側假寐的少年忽然睜眸不耐地道,“要吵架麻煩出去再吵。”
“咦?”大武這才發現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他訝異地問,“南宮……這個……不男不女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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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當即大怒,一柄鋒利的長劍眨眼之間遞至大武的咽喉,好在大武反應奇快無比,側身一轉,險險避開,已驚出一身冷汗。
“零,你幹什麼?!”小逸急忙攔在大武身前,衝著穿戴得花裏胡哨的少年大聲嚷道。
“零??!!”大武吃驚得連眼珠子都差點兒滾到地上,“你是零??”--也難怪他認不出來,現在的零跟他印象中的零相差得實在太遠,一個性格內斂、冷漠沉靜的殺手突然搖身一變竟成了臉上的脂粉厚得都能砌牆的小官,這種變化著實令人啼笑皆非,難以想像。
“他隻是換了身裝束,又在臉上多塗了幾層粉而已。”小逸嗤笑,“想不到你的眼力差到如此地步,真虧你還是武林中有名的人物。”
“俺隻是沒想到零會打扮成這個樣子,”大武望向南宮泯,“這也是你大嫂的主意嗎?”
“不是她還有誰?”南宮泯壓低了聲音道,“你千萬別再刺激他,他這兩天心情不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武同情地點了點頭,一個正常的男人被迫易容成這副娘娘腔的德行,心頭自然難免沮喪懊惱。
“你穿這身衣服還真合適,”隻可惜有一個人卻偏偏要去惹惱那個正板著臉生悶氣的少年,“以後幹脆就這麼打扮好了。”--對於自己一向看不對眼的人,逮到如此大好良機,豈可不趁機奚落幾句?
“小鬼。”慌得大武立馬一把將人撈進懷裏,生怕零也給小逸突如其來地送上一劍。
好在零這次倒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安安靜靜地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方才想用來付帳的那塊玉佩應該是你爹的遺物吧?”
“……不錯。”小逸承認,“我隻是想暫時抵押一下,過後自會贖回來。”
“你脖子上的那條鏈子是武副穀主送的吧?”零盯著他狡黠地道,“你幹嘛不把他送的東西拿出去抵押?明明隻要一粒就足夠付帳了。”
“你……”被人捅破了心思,小逸霎時漲紅了臉,他惱羞成怒地衝上前去亟欲用拳頭與對方好好地理論一番。
“小鬼,”大武的臉一下子樂開了花,隻覺得通體舒暢,飄飄欲飛,他用力摟住小逸的腰,笑不可抑。“嗬嗬嗬嗬……”
“你傻笑什麼?!”小逸奮力掙紮,“快放開我,讓我好好揍他一頓!”
“你揍不過他的。”大武老實地說,繼而沒等小逸發怒便一把將人扛上肩頭,轉頭客氣地對南宮泯道,“俺欠你一個情,幹脆幫你保一趟鏢如何?”
“求之不得。”南宮泯喜形於色,“我正擔心樓下那兩個煞星不太好應付,萬一動起手傷著零就不好了。”
“哼,”零打鼻子裏冷冰冰地哼了一聲,“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再說,免得到時候還要我來救你。”
“零……”南宮泯委屈地道,“我這也是替你著想,隻要你沒事,我受點傷又有什麼關係?”
“泯……”
然後便是兩個人的深情對望。
嘔--大武、以及趴在大武肩上的小逸同時渾身一栗,頭皮發麻,往日的南宮泯好歹也算是一個美男子,而零又長著一張相當可愛的娃娃臉,此情此景觀賞起來雖然有點肉麻,倒也稱得上賞心悅目,可是現在……一個穿著沒品到了極點的麻子和一個臉上塗得紅紅白白的娘娘腔的對視除了能讓人大起雞皮疙瘩以外還能有什麼欣賞價值?所以大武當機立斷扛著小逸轉身大步出門而去。
“掌櫃的!”當大武走到樓梯口時,湊巧和那兩個耐不住性子想摸上樓瞧熱鬧的強盜碰個正著,他故意大聲地吆喝,“快給俺準備一間上房,老子今天要在這兒好好地快活快活!”說著,還順手拍了拍小逸的屁股,露出一臉色迷迷的土匪相。
“放開我!”小逸滿麵通紅地拳打腳踢,“你這個混蛋!色狼!!我絕不跟你住一間房!!”--他憤怒時的神情激起一道逼人的豔。
曹流和駱五隻覺眼前一亮,心神恍惚之間不約而同一左一右地阻住了大武的去路。
“朋友,我看這位兄台似乎不願跟你待在一起。”駱五斯文地道,“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如此勉強?”
“是啊,”曹流打著哈哈道,“既然這位小兄弟不願意,閣下何不得放手時且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