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怎麼還是這麼老實啊?”崔雲雪蹙起了兩道秀麗的眉毛,“一點兒也不好玩。”
“你別欺人太甚。”零冷著臉道,“泯生性如此,再多嘴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呀……”崔雲雪伸出纖纖玉指花枝亂顫地道,“明明長得那麼可愛卻老愛說一些不中聽的話。你既是二弟的人,總免不了也得跟著叫我一聲大嫂吧,不妨先叫幾聲來聽聽如何?”
“原來是南宮家的二少,”還沒等零發怒,駱五已然望向南宮泯的麻臉哂笑道,“何時也如此藏頭露尾起來?”
“崔姑娘的易容術當真妙不可言,”曹流雙手抱胸,“能把人扮成這樣也算是一絕。”
“多謝曹公子誇獎。”崔雲雪笑得眯起了眼,“做咱們這一行的也不容易,須得時刻提防著某些諸如駱、曹二位公子之流的人摸上門來,沒奈何才隻得出此下策。”她妙目流轉,“這二位可是秦少俠和武副穀主?昨日收到二弟的飛鴿傳書,聽說武副穀主此次將出手相助,崔雲雪不勝感激。”前麵還說得似模似樣,到了最後卻話鋒急轉,“當真是聞名勝似見麵,秦少俠果然如傳說中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小女子真是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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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形容?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全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詞--小逸一聽,登時大皺其眉,隻是礙於第一次見麵,對方又是南宮泯未來的大嫂,不便直接反駁,隻好悶悶地拉長了臉以示不滿。
崔雲雪隻作未見,逕自轉向駱五和曹流嫣然道:“真不好意思,今日隻怕要令二位失望了。”
“崔姑娘,”駱五笑道,“誰不知道飛鳳鏢局保的每一趟鏢價值均在二十萬兩黃金之上?在下既然來了,就不會空手而歸。”
“我看崔姑娘最好還是把身上的東西交於在下,”曹流慢條斯理地道,“由在下替你保管會更穩妥一些。”
“這趟鏢是我先看上的,”駱五狠狠盯他一眼,“你少跟我爭。”
“做強盜的哪有先來後到之說?”曹流翻了個白眼,“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好!”說完這個字,駱五立刻出手,刀光耀目,斜斜劈向曹流,趁著對方連退三步之際一拳直取崔雲雪,目標正是她身後背著的那個小包袱。
南宮泯趕緊上前阻住他的攻勢,兩人雙拳相擊,各自一震,接下去隻聽丁丁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劍光和刀光霎時交織成了一片。曹流足尖一點,飛身躍起,一掌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拍向崔雲雪肩胛,掠過旁邊二人的戰圈之時猶不忘還駱五一腳。大武大喝一聲,刀光匹練而起,長空刀法連綿不斷、氣勢磅礴地傾瀉而出,在半空中牢牢擋住曹流擊向崔雲雪的那一掌。如此,四個人分成兩對廝殺起來,一時之間尚難分勝負。
“你們說,”崔雲雪托著香腮,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模樣,“他們誰會贏?”
“天哥。”緊張地注視著戰局的小逸回答得毫不猶豫。
“……泯。”觀看了二十招以後,零滿意地道。
不是那兩個強盜的武功差勁,而是他們在打鬥之時總不忘記你踢我一腳,我打你一拳--如此不專心的對敵方式,即使原本會贏隻怕也要輸了。果然,雙方激戰了一百多招之後,在曹、駱二人再一次的大打出手之際,大武和南宮悄悄地對視一眼,同時出招攻向隻顧著譏諷打擊對方而疏於防範的兩個強盜--雖說這麼做乃是趁虛而入的小人行徑,但這個法子切實有效,才一出手,就準確無比地點中了曹流和駱五的麻穴,登時讓他們變成了兩尊隻能動口不能動手的雕塑。
“武笑天!”此時才反應過來的曹流冷笑道,“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再比一場,趁著曹某人一時不備出手偷襲,算什麼英雄?!”
“這也叫偷襲嗎?”小逸搶著道,“你們不是一直在比鬥之中麼?怎麼會一時不備?”
“這……”曹流語塞,想想也是,分神它顧的是自己,又豈能怪罪別人?都是姓駱的臭小子害的!轉眸望去,見駱五麵上亦是一片忿忿之色,顯見得跟自己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地方。
“好了。”崔雲雪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不管怎麼樣,你們兩個已經統統被捉,現在該輪到本姑娘說話了吧?”
“在下既然落在崔姑娘手中,要殺要剮,悉隨尊便。”駱五大義凜然地道。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曹流慨然道,“在下做的既是無本錢的買賣,也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你盡管動手吧。”
“你們兩個就這麼想死嗎?”崔雲雪眼珠一轉,“可是……直接殺了你們又太無趣,不如我們一起來玩個遊戲如何?說不定可以死裏逃生呢。”
“死裏逃生?”兩人眼前同時一亮,他們剛才之所以會說出那一番話也是因為認定自己已必死無疑,但是如果可以--“怎麼說?”二人急切地問。
“你們看,”崔雲雪從懷裏摸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自裏麵倒出一粒翠綠色的小藥丸,“你們不是積怨甚深